郭德权走了,紫儿立刻说道:“我就说吗,刘郎君不是那样的人。这不就来了吗?”一面一面笑吟吟的瞟着吴妈妈。这话的指向就很明确了。
吴妈妈讪笑道:“妈妈我也是随便说笑的。”
刘永却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惜惜笑道:“好兄弟,姐姐恭喜你了。”
“这没什么。”刘永笑笑。
这时候,吴妈妈走近来,在刘永面前屈膝一礼,笑道:“老身见过刘大人了。”
刘永起身说道:“吴妈妈不必多礼。”
“那怎么可以?刘大人还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呢,是会员那可就是老身和坊里众姐妹的衣食父母了。老身怎么敢怠慢啊!”吴妈妈笑道。
“吴妈妈把在下看的如此之重,在下心中感激。”刘永拱拱手。
“哎呦,你们看看这位新的务监大人,多好啊。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吴妈妈笑的满脸开花,一面拍手恭维道。
“是啊,我们小姐的兄弟怎么会像郭德权那样狗眼看人低啊!是不是妈妈?”紫儿笑道。
这姑娘就是话多,不过此刻张惜惜的心情好到了极致,她只顾看着刘永,也就没时间去管教紫儿了。
说起来,紫儿和她也算是相依为命了。紫儿是和她在去南面的檀县演出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紫儿被卖到了青楼,而她正被邀请去那青楼演奏,看到紫儿被老鸨子追打的四处乱跑求饶,她便叫住,然后问清了情况。原来是老鸨子逼她接客,她不愿意。
紫儿也激灵,一下就抓住了张惜惜这颗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求张惜惜救她。张惜惜想到自己的遭遇,又见他哭的泪人似的,起了恻隐之心,便使了钱,并答应免费在这里演出十天,才让那老鸨子答应把紫儿卖给她。
紫儿感激张惜惜的救命之恩,对张惜惜服侍的无微不至。她说:“今生今世,紫儿的命就是小姐的了。”
此时,吴妈妈还要和刘永说些什么,紫儿就开始在一旁使眼色了。
吴妈妈明白,这是在哄赶她呢。她也知趣儿,便借机笑道:“那好,妈妈我啊就不打扰你们姐弟说话了。老身这就去。”
说完,一面哈哈的笑着,一面扭臀而去。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刘永叫她。她又转回身来,问道:“刘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刘永说道:“妈妈不急着走,来吃杯茶吧!”
张惜惜和紫儿对视一眼,均不知刘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妈妈倒是欢欢喜喜的走回来,坐在了刘永的对面。刘永起身亲自给吴妈妈倒了茶。请她喝。吴妈妈端起来喝了一口,这可是新的务监大人的给她倒的茶,她觉得香气怡人。
“吴妈妈,在下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刘永笑道。
“哎呦,大人客气什么?想问就问,在老身这里没什么不可以问的。”吴妈妈笑道。
刘永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吴妈妈,在下想问问您今年贵庚啊?”
这一问顿时让吴妈妈的脸红了起来,她两眼闪烁,嘴角微笑,有意识的掩饰自己的羞态。她不明白刘永问她这个问题做什么,难道是看上她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