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说,“兄弟,我算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有多不容易!这一段日子——从我到了西州,若不是有兄弟你,我是一会儿都呆不下去,早让王允达这样的给挤走了。”他让邓玉珑到外头置办酒菜带到家里来,说非要与兄弟痛饮一回。
高峻推不过,哥两个在高峪家中推杯换盏喝起来。
刚喝到了一半儿,就听到院门处有个女人叫,“二哥、二嫂,你们在家吗?”
高峻本来酒还未喝多少,一听来人的声音,立刻听出了是柳玉如,吓得他腾地跳起来,冲着二哥和邓玉珑低声道,“先去迎着去别的屋,打听一下是什么事,再回来个人告诉我。”
高峪和邓玉珑连忙迎出去,与柳玉如在门内说话,后来高峻听着果然是进到了另一间屋子。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一点底。
只因为有个丽容刚刚回去,估计着柳玉如已经见着丽容了。高峻不知道她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这个时候跑到高峪这里有什么事情。
高大人内心忐忑地等了一会,邓玉珑在那边屋里陪了柳玉如说话,高峪找个由头先过来一次。对高峻道,“我看她面色委委屈屈,也不说是因为什么,我说去找你,可她说不必。”
高大人问,“那她说没说什么事?问没问我?提没提到丽容的事情?”
高峪道,“我明白了,事情肯定与你说的这位丽容有关,不过柳玉如什么都没说,只是求我一件事。”
高大人忙问什么事。
高峪道,“她让我在旧村的村东头,找人给她搭建一座木窝棚,说她要住。”
“她还说什么?没说别的?”
高峪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纸,高峻接过来一看就不说话了。纸上画着的窝棚的图样,与他和柳玉如刚到牧场村时,自己在村边用木柴搭建的那种格局一模一样。
高峪看着兄弟魂不守舍的样子,低声道,“今天我看你俩都不正常,有什么事情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开?再说你们两个离着这么近,倒要我们两口子一边一个传话。”
高峻道,“她没说因为些啥?”
高峪说,“她口风那么紧,我也不好多问呀,你说怎么办?”
两人正在嘀咕,院外又有人声,一听是樊莺,她也过来了。高峻一抖手,对着二哥道,“我哪想到会有这些事?”高大人一把将二哥推出去,让他一切照柳玉如说的办。反正搭建一座森屋也不花什么钱,而二哥手底下也不缺人。
高大人听着高峪和邓玉珑跟着柳玉如和樊莺出了院子,自己再悄悄出来,想着先回家里问问怎么回事,也不走正门,从高峪的西院墙上跃出去,走到牧场中骑了炭火,往新村的家里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