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也拿定了主意,高峻的事情他除了大力支持之外,其他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你高审行不服了就管管看,总之是你们父子的事,我也没意见。
话说到此,高审行也算满意。现在至少郭孝恪已经吐口,牧场中官员的使用这类事情,他也能拿出意见了,就不会由着高峻张口胡来,把个刚刚上位的小牧子用做团官,这也太草率了!
再不控制他一下,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到时父亲在长安就不会说高峻,而是会说自己管教不严。那么他不远千里到西州来,是做什么来了?
最后,原本与别驾商定的对高峻罚俸半年的事情,在郭都督的搅和下变成了三个月。最后,郭都督临走时又说,“高峻家里这么多人口,罚多了让他们吃什么……就罚一个月如何?”高审行点头。
等高峻拿了丽容的婚书由家里出来,郭都督已经在旧村里看改建的情况后返回西州了。郭都督的马队经过旧村村头的时候,看到那里有座柴棚,里面走出两个女子,像是柳玉如和樊莺。
郭都督心中大是疑惑,不过马队一走而过,郭孝恪只是想,高审行一来,真是新鲜事很多。他拿定了主意,要把精力多放在西边,牧场里就由着他们一家子父子、翁婿的去折腾也罢。
高峻骑马回到旧村,路上正好看见罗得刀,便一起叫着他去了柴屋,把丽容的婚书给柳玉如看。又有罗得刀在边上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柳玉如说,“我是因为婚书么?”
罗得刀忙着把牛皮的公事包儿拿过来,从里面拿出婚书的底子,翻到存根那页儿,指给柳玉如看,“柳夫人你来看,连底子都没有,都是她自已偷偷写的,我真是大意了不知。”
柳玉如伸手抓过了那本册子,连同公事包一起抓了扔到罗大人的头上道,“我都说了不是为着这个,你罗得刀爱给谁填给谁填,与我有什么关系?”
罗得刀堂堂一位西州的户曹,当了樊莺的面,让柳玉如这样拿包儿砸在脑袋上,一点都不上火,依旧笑嘻嘻地解释。
只因柳玉如和樊莺都经历过他给高大人做管家的那段儿,他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户曹大人。当下接了包儿道,“柳夫人你既然说了与我无关,那我就去忙了!”说罢从柴棚里溜了出来。
其实柳玉如就是因为婚书的事情才从家中跑出来,现在看到事情已经解决,心里也就踏实下来,又一想就这么回去,不正是不打自招,显得自己太小气?
因而对樊莺道,“妹妹你昨天一晚定是没有睡好,今晚你就回你那敞亮的屋子里去好好睡上一觉吧。”
樊莺见柳姐姐已不再生气,也就放心,说,“也好,就让师兄陪你,不过要早一天回去。”说罢也骑了马去了新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