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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重中之重(1 / 2)

如果史书之中——帝王们的生死日期很容易便能更改的话,有了香胭粉,谁不会往脸上抹?


汉昭帝可没有凝血珠,细想他的身后事,怎么也强不过以整车咸鱼来遮掩异味的始皇帝。


难道修撰汉史的人都是一根筋、不会将此事写的、看起来稍微好看点?


江夏王说,“本王最后、最后还是钦佩峻太子的定力,这一刻我们只有共祝一杯,愿我大唐此次新君上位,可不要再起什么太大的波澜。”


两人无语,再饮一大杯。


谁说历史都是大人物写的,事情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谁说里面没有代抚候高审行的影响?他不拾到后又抛了马王府的诏书,也许大事早就妥贴了!


此事给史家所出的难题,细扒起来,居然就有早年高审行与崔颖二人之间的、那些感情纠葛的影响——难道就没有那个飞贼草上飞的影响?


高府这些事,都是因为鹞国公身份一案,才让两人知道个大概。


如果他们知道太子七妃丽容、在出放宫人名册上所改那两笔的话,不知又要发什么感慨了,但是峻太子哪里又会与两位老臣讲这件事呢。


江夏王再往细里扒一扒,又想到了李弥,那个辽州都督,也许当年他不害死崔夫人的元配——柳将军的话,事情又是另一番走向。


如果卫国公李靖能多活几天呢?皇帝也许就不会拖着病体赶过去看望了。


如果卫国公当时没有恰好晕过去、陛下当时、不必在突生暗气的情况下、使凝血珠离身呢?


赵国公也很闹心,但他又反过来劝慰江夏王,“放心吧,马王与晋王都是本官亲外甥,但本官绝对看好马王!我们再来看一看将来的新皇后,谁又比她更合适?”


江夏王应道,“是啊,倒还有个同太子妃一样合适的,居然也在东宫!”


赵国公说的是太子妃柳玉如,而江夏王说的是樊莺。


……


东宫。太子妃柳玉如认为,都是她的不小心,才让大事有了这样的曲折,她虽然不提丢失诏书的事,但心内里却一直不大顺畅。


因为她不经意间的这么一个失错,导致父皇不能及时入土为安,樊莺、思晴、丽容轮着班地在甘露殿值守,反倒就显得她这个肇事者像个无事人了。


峻太子从明德殿罢朝回来、见到柳玉如的时候,她正在独自抹泪。


她对太子道,“都是我不好,辜负了父皇的托付,我虽然听不到你抱怨,但是峻,你一定在怪我了!”


太子像是头一次被人误解,安慰她道,“哪儿有的事!凡事皆有个因果,我们事事埋怨自己可没用,我不要你再这样委屈!”


柳玉如问,“真的么?”


太子笑着对她说,当然是真的,人生在世可不是为了找理由,而是为了搬开脚前的石头、按着自己的意愿好好走下去。他对她说,


“当年的‘渭水之盟’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我的命运,我那个孪生兄弟的命运,母后的命运,甚至还有侯将军与褚遂良的积怨,也是在那时种下的……侯将军在获罪时,父皇曾替他向众臣求情——当然眼下看,我们不能确定父皇当时的诚意到底有多少,至少他对这位替他攻破了两个敌国的将军,还是有些不舍的。那么,假使侯将军同褚遂良,在渭水之盟时没有言语上的积怨,贞观十七年,褚遂良也许不会非要致侯将军死地而后快、口口见血地咬住侯将军不放,将军也许就不会因罪被诛。你能说这件事没有影响到你么?我们又怎么会一起被发配去岭南和西州?你又怎么会最终坐在这里?”


太子此时有数不清的大事要操心,但却坐下来,耐心地说了这么多的话、来开导自己的妻子,而且听起来并不是言之无物,这让柳玉如心里好受多了。


“那我还要感谢那个飞贼‘草上飞’了!”


柳玉如说,“没有他的话,你怎么会跑去侯府呢,我们或许就不会有机会那么死掐了!如果没有郭叔叔再将你换去高府,也许我们便要喂一辈子马了。”


太子温柔地对她道,“总之这些人谁也没坐下来、像你似的只知道抹眼泪,人人都在不停地行走。难道你眼下的处境,还难得过当年在丹凤镇的崔夫人?她父兄都已不在、孤身一人、身怀有孕、丈夫生死不明……她当时不骗高审行、从而去了高府,也许母女两个以后的窘迫生活,便不会有今日性格开朗琴技出色的崔嫣!她们也就不会影响到本王那个双胞胎兄弟的性格,那他会不会有机会去杨州招惹婉清?是非对错谁说的好!总之你莫再难过了,不然很快要母仪天下,变丑了的话可怎么好意思在人前露面?”


柳玉如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我要再去甘露殿,向父皇认个错。”


太子说,“凡事要往好处看,比如父皇不能早日下葬这件事,本王便有几个考虑,令我不致于像你似的哭鼻子。”


太子妃不哭了,问,“你是什么考虑?”


“其一,让我们可以再多看看他的模样,足可慰后辈的缅怀之情。始皇帝与父皇,是人君之中仅有的、两个掌握过凝血宝珠的君王,然而他们居然都是五十而崩!这让我想到,至宝实难续命,因而它再珍贵、也贵不过我身边的亲人。”


“其二呢?”


“其二,父皇和母后如果依然在世,一定不想看到本王与晋王,为了皇位势成仇人。晋王为了高位,给父兄下毒,其实这种事并非历朝所仅有。又有哪个为谋夺帝位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不曾为自己做过远至万世的打算?但他们都无缘至宝,因而体会不到什么才是至宝。”


“那峻你说,什么才是至宝呢?”


“你,便是本王最大的至宝!你们,谢金莲和樊莺、思晴等人,还有甜甜和舍鸡、雄壮威武几个孩子、人世间的那些好人、薛礼、长孙润、高尧、待诏、思摩的情义、父皇的伟业和天下万氏的安宁,才是本王的至宝。行事不违内心地走完我们这一辈子,才是本王的至宝!”


太子妃听了,郑重起身,对太子殿下深深万福道,“臣妾庆幸此生遇到了殿下,还能有什么委屈呢!”


太子拉她过来,吁了口气说道,“本王获胜无数,今日方知最难的战胜,乃是攻心,看来本王今日才算彻底将你拿下了。”


此时再看,太子妃倾城的容颜上,又添了几分羞涩……


……


入苑坊。晋王宅。


李治有什么话也只能与晋王妃商量了,他认为此次的叠州之行就是个陷阱,只要敢一步迈进去,就再也不会顺当爬出。


可是不去?他也不敢。


历来赈灾都要带钱、带粮以示朝廷关怀。


只有他这个下了太子位的晋王殿下,被他的峻王兄、太子殿下逼着,举着大板子跑到灾区去。


还“叠州都督吃什么、乞丐就吃什么”,这不硬逼着英国公翻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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