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一味儿杵着了,坐下说话,”钟之衡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一边问戴景峰道,“交代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启禀万岁爷,属下这一次在南疆猫了几个月才返京,自然是颇有所获的,”戴景峰忙得道,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万岁爷从前一直担心,太后与徐氏一门牵扯太多,可是依照属下看,万岁爷怕是多思了。”
“哦?何以看来?”钟之衡挑了挑眉,靠着软枕道。
“万岁爷明鉴,自从废太子之事传到南疆,镇南大将军徐成锦可谓是震怒不止,事发两个月内,徐成锦竟然连连给太后去了十一封书信,属下中途截获三封,俱是徐成锦对太后不满抱怨,他在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怨太后不为废太子求情,不庇佑废太子,竟至废太子沦落到这般境地,言辞之尖利,分明是不把太后这个姑母放在眼里了,”戴景峰道,一边顿了顿又道,“而且属下还主意到一个细节,今年中秋佳节,徐成锦和往年一般,派人来京师送礼,其中送往慈宁宫的礼品,仍旧是一车,眼瞧着和往年没有多大出入,可是那盒子里头的礼品却是断断不能和往年相交,说起来不过也就是往年的十中之一吧。”
“看来他还真是动了大气了,太后素来最疼这个侄子,想必这时候怕也是心寒了,”钟之衡讥诮地抿了抿chún,“不过也不能怪徐成锦气性大,徐氏一门百年名门,到他这一代,已显出疲态了,如今废太子一倒,最倒霉的自然就是他们徐氏一门了。”
钟之衡所言不错,徐氏一门为什么这般显赫?无非是因为大周皇朝历代皇后皆姓徐,历代天子皆出徐门的缘故,如今身上流淌着徐氏一门骨血的东宫太子就这么倒了,徐氏一门受到的冲击,无疑是致命的,这也就无怪乎徐成锦的气性这么大了。
“万岁爷所言甚是,属下觉得这往后,太后和徐成锦的姑侄情分怕是再难修复了。”戴景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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