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徐成锦怕是不止囚禁了重远,向阳应该也被一道囚禁了,”庞毅又道,“若是向阳没有被囚禁的话,自然会代替重远写信过来,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重远和向阳都没有动静,肯定这两个人都出事儿了。”
“南疆要出大事儿啊,”钟明巍缓声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蓦地看向庞毅,“平西王就快要抵京了吧?”
“是,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为什么时间如此之巧?这事儿会不会和平西王有关呢?”钟明巍沉吟道。
“应该不会吧,徐成锦可是平西王的亲表兄,两人自yòu交好,且如今一个在西北,一个在南疆,并无任何厉害冲突,南疆的事儿又怎么能和平西王有关呢?”庞毅蹙眉道,“再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有太后在呢,平西王和徐成锦就算真有梁子,难道连太后的颜面都不顾及了吗?”
“是啊,到底太后还在呢。”钟明巍沉声道。
“那爷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庞毅追问,“属下担心重远和向阳怕是有危险。”
“咱们什么都不能做,”钟明巍看向庞毅,“以父皇的敏锐和多疑,怕是也该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说不定锦衣卫都已经到南疆了呢,若是让锦衣卫察觉到了重远、向阳和咱们的关系,那时候他们才是真的危险。”
“是,属下明白了,”庞毅躬身道,一边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看着钟明巍,直到钟明巍察觉到了,也看向他,庞毅这才小声开了口,“爷,再过几天就是真贤皇后的祭日,您看,要不要……祭祀一番?”
从前在京师的时候,每年七月七,宫里必定都要为真贤皇后举行盛大的祭祀典礼的,钟明巍更是从来都不缺席,所以眼看着又到了七月七,庞毅自然要询问一二了。
“不必了,”钟明巍淡淡地道,“有的是人祭奠她,也不差我一个。”
“是,属下明白,”庞毅觉得有些有差异,可是再一想想这些年来的七月七,钟明巍是怎么熬过来,心里免不了也就是释然了,当下就躬身告退了,“爷,您歇着吧,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