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身后有赵氏一门撑腰,还有两位皇子傍身,若要扳倒,自是不易,”邹世杰沉声道,顿了顿,然后又含笑看着钟明峨,“可若是安氏一门出事儿的话,必定要牵累到荣亲王和皇贵妃。”
“你的意思是……”钟明峨蹙了蹙眉,“旧事重提?”
“郡王英明,”邹世杰点点头,一边又含笑道,“当初小安氏险遭不测,到底谁是幕后真凶,自然微臣明白,王爷也明白,若是万岁爷也能明白,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了。”
“是,父皇最烦的无非就是有威胁的皇子,还有不安分的臣子,正好荣亲王和安子尚都沾边了,”钟明峨抿chún一笑,一边又看向了邹世杰,“从前不让你深究此事,一则是因为当时穷追猛打对咱们没有好处,二则是到底刑部还有个闫尚书压着,你行事起来自是不便,不过现在好了,刑部怎么来还不是你说了算?”说到这里,钟明峨顿了顿,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然后蓦地转向了邹世杰,“只是这样的事儿,由着咱们自说自话总是不好,说不定还会反被安氏一门和荣亲王倒打一耙,若是能得宁古塔那边的助力,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是,郡王的意思,微臣明白。”邹世杰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钟明峨的意思,当下躬身应声道。
……
嘉盛三十三年八月初三
宁古塔。
南山别院。
“你今儿教的字儿怎么都那么难啊?”美芽看着钟明巍在宣纸上写的几个字儿,登时就不大乐意了,一边拿眼儿去瞪钟明巍,“你是故意要挑难的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