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军在南疆可还老实吗?”钟之衡抿了口茶问道。
“启禀万岁爷,西北大军,谨守军纪,自南疆大营太平之后,除了留下三百人看管俘虏之外,一众西北大军都撤出了大营,在外头扎营,绝无搅扰南疆大营之嫌,”蒋柏仁忙道,“还有临行之前,这一次率西北军入南疆的张辽大将军,还特地托属下问万岁爷一句,西北大军何时能拔营回西北?到底西北大军的要务是驻守西北,不好长时间在南疆扎营。”
“知道了,”钟之衡颇为满意,微微勾着chún,一边又问,“那叫迟重远和程向阳的两个将军呢?”
“启禀万岁爷,属下奉命将要犯迟重远和程向阳一并带回京师,如今和徐城阳一道关在锦衣卫的地牢里,”蒋柏仁道,一边打量着钟之衡不怎么好看的面sè,一边有些忐忑地道,“万岁爷,可以随时召见他们……”
“谁让你把他们关进地牢的?”钟之衡蓦地冷声打断了蒋柏仁的话头,一边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了蒋柏仁的身上,一边直气得xiōng膛起伏,“谁说他们是要犯的?”
“属下知错!请万岁爷责罚!”蒋柏仁忙得跪地叩头不止,也顾不上那滚他的茶水烫的他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行了!行了!起来吧,”钟之衡看着他蓦地就红了半边的脖子,烦得不行,“怎么跟在戴景峰的身边那么些年了,怎么就学不来戴景峰的机灵劲儿呢?”
“属下愚钝,请万岁爷降罪。”那蒋柏仁哪里敢起?兀自贴着地跪着。
“去把迟重远和程向阳给朕请过来,”钟之衡道,那个“请”字,他咬得很重,一边又白了那蒋柏仁一眼,“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请迟将军和程将军。”蒋柏仁忙得躬身退下了。
……
嘉盛三十三年九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