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何承志bào怒地嘶吼着,你是谁?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是丁允文,丁允文缓声道,廿年大案的来龙去脉,我都门儿清,当时我还上书万岁爷,事关皇家颜面、边关稳定,请他三思,你若是真是罪臣之后,就应当知道。
你……你是丁允文?再开口的时候,何承志的嘴chún都颤抖得不行了,一字一字都带着不可思议,半晌,他摇摇头,不、不能,丁允文是一代大儒,身份尊贵,怎么会来这样的荒凉地儿。
你是……何文鑫的儿子?丁允文有些不大确定地道,瞧着何承志蓦地僵住的脸,丁允文点点头,那就应该没错了,你若是何文鑫的儿子,就当知道,何文鑫书房里头挂着的那副《兰亭序》是我醉酒之后写的,当时只有我和何文鑫在场,当时醉酒得厉害,落款我还写了两遍。
你……你真的是丁允文,何承志缓声道,一边又蓦地凶狠地瞪着丁允文,即便你说的都没错,那又怎么样?!难道不是他就没错吗?!难道不是他亲手签发的罪状吗?他就不该遭报应吗?!
他的报应还不够吗?!美芽终于忍不住了,她听着何承志不住咒骂钟明巍,一直忍着,到底何承志是廿年大案的受害者,钟明巍也的确有错,但是听他这么说,美芽是真的忍不住了,美芽一边起身,一边走到了钟明巍面前,指着钟明巍跟何承志道,除夕之夜,他被自己的爹下令打入宗人府,饱受重刑,一条命差点儿葬送在了那里,最天寒地冻的时候,他被贬黜到了宁古塔,从京师到这里,三个月的颠簸让他成了瘫子,任人欺凌虐待,这条腿到现在都还走不利索路,今天,那根梅枝要是再偏一寸,他现在怕是都不可能坐在这儿……说到这里美芽说不下去了,她一颗心都裂开了,她xiōng膛起伏地厉害,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她冷声问道,你说,他的报应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