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剧烈地喘息着,他扶着桌子,拼了命地去tiáo到浑身上下的每一点儿的力气,越是这样较劲儿,他就越是气喘吁吁,简直似是脱了水的鱼儿一般,无力感和悲怆充斥着他的心扉,这不是他第一次药瘾发作了,从前在南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难堪又狼狈的处境,像狗一样跪在徐成锦的面前摇尾乞怜,那样的日子他过了整整十五年,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知道屈辱,可是渐渐地,他也就麻木了,什么不食嗟来之食,又什么礼义廉耻,他早就顾不上了,他就只求活着,哪怕活的像条狗,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一死了之,但是他又不敢寻死,他一想到爹娘听到他的噩耗会怎么伤心欲绝……他根本就不敢多想,所以,他就这么一直狗儿一样地活着。
可是今时今日,他却觉得羞耻和悲怆,其实这又有什么呢?过去的十五年,这样的情况每隔几天都会发生一次,他早就麻木了,也早就习惯了,所以有什么好羞耻悲怆的呢?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彻骨的悲凉,让他又想到了死,他觉得自己再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即便这条命是爹娘用命换来的,可是活着真是太痛苦太煎熬了,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即便……
就在前不久,有那么一丝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觉得温暖异常,可是如今,这一丝的阳光又不见了,他的天地仍旧一片灰暗,仍旧一片冷寂,他是的真的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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