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兄妹两人在一块儿,也算是有个照应,”傅嘉佑点点头,一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道,“我有个不争气的弟弟,自yòu被爹娘惯坏了,如今都年近二十了,还是一味儿胡天胡帝,我这做兄长的每每想起来,都替他发愁。”
“令弟并不专注仕途吗?”陈清玄有些纳闷,按道理说,堂堂巡抚家的公子,哪有不专注仕途的呢?可是听着傅嘉佑的口气,他弟弟倒是没这个心思。
“不怕清玄兄笑话,他自yòu顽劣,怕是连《百家姓》都背不全!”傅嘉佑一脸的痛心疾首,一边又皱眉道,“说实在的,咱们傅家也算是家大业大,他纵然顽劣在,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儿,咱们家也能供他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可是他偏偏……唉!”
傅嘉佑说不下去了,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有恨铁不成钢。
可是到底偏偏什么啊?
陈清玄简直要好奇死了,可是傅嘉佑不想说,他自然又不好意思刨根问底了,当下也就忙得出口劝慰道:“嘉佑兄切莫着急,令弟如今还年yòu,自是有不懂事儿的时候,等再年长些了,必定能够理解嘉佑兄的苦心孤诣。”
“他怕是这辈子都理解不了我了,我这辈子也注定是理解不了他了,”傅嘉佑无奈地摇摇头道,一边顿了顿,又叹息道,“其实只要他能过得好过得顺心,我这个做兄长纵然不理解也是支持他的,可是他得能踏实安定下来了,不是那么一味儿没着没落地飘在,总让人担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