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想过可能钟明峥就是杀害钟明嵘的凶手,可是一则是钟明峥是钟明嵘的亲兄长,兄弟两人素来和睦,天家里手足相残的实在不再少数,可是钟之衡却觉得钟明峥并不是会对亲弟弟下手的,二则慧妃忽然跳了出来,他这才彻底打消了疑虑,只是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周又安受钟明峥tiáo遣,这才猛然想起,四皇子的死,说到底还是和御林军有关,慧妃即便再神通广大,又怎么一下子买通那天晚上值夜的所有御林军?一时间,钟之衡只觉得周身都是一阵恶寒,而此时此刻面对着钟明峥这一脸得意又yīn毒的笑,他更是觉得打心底都透着汩汩寒意。
“他……他到底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怎么下得去手?”钟之衡哆哆嗦嗦地道,“畜……畜生!畜生!”
“那父皇呢?父皇又怎么舍得对平西王下得去手呢?”钟明峥冷声道,“父皇当年为了夺去皇位,不惜qiáng娶平西王未过门的妻,登基之后,对平西王防范甚严,先是借着安郡王的手炮制廿年大案,如今又要再借一次安郡王的手再如法炮制一次廿年大案,直接置平西王于死地,父皇,儿子也想问问您,平西王可是您的亲弟弟啊,更是为了大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你怎么就能对他下得去手呢?”
“闭……闭嘴!咳咳!”钟之衡喘着得更厉害更急促了,每吐出一个字都伴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你……你休想从朕这里得到……得到任何你痴心妄想要的得到的,你给朕滚出去!滚出去!”
“就算父皇不想给儿臣,那也无所谓,反正父皇只要一咽气了,这天下就都是儿臣的了,有没有那张纸,都无所谓,儿臣之所以来求父皇,是因为儿臣孝顺,也是儿臣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儿和父皇说说心里话,”钟明峥含笑道,一边取了帕子去给钟之衡拭汗,一边又缓声道,“父皇,您能不能告诉儿臣,您为什么从始至终就是不愿意立儿臣为太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