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玄不过只有二十四岁而已,就在一年前还只是个宁古塔的穷酸书生,这时候却官居一品,成了大周肱骨之臣,钟明巍对他的信任和倚重,不言而喻,陈清玄自然也知道钟明巍是如何力排众议让自己坐上这个礼部尚书的位子的,所以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激钟明巍。
“用不着感激朕,你若只是个草包,朕自然不会提拔你的,”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拍了拍陈清玄的胳膊,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坐下来,陪朕说说话。”
“是,”陈清玄坐了下来,他看着钟明巍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放到了一边,然后又取来了一本继续批着折子,他抿了抿chún,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问道,“万岁爷,若……若是微臣早前和万岁爷并不熟识,也并未拜在丁先生门下的话,那万岁爷还会……还会如此重用微臣吗?”
这是陈清玄一直想问钟明巍的,作为臣子,他对钟明巍的提拔重用自是感激不尽,可是作为书生,他又有自己的坚持和傲骨,所以生怕钟明巍之所以重用他,是情分大过认可的,所以,他踟蹰了大半天,到底还是问了出口。
钟明巍听他这么说,抬头瞥了一眼陈清玄,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批折子,就在陈清玄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着钟明巍缓声道:“清玄,你觉得房开文其人如何?”
“房开文?”陈清玄一怔,不知道钟明巍好端端地怎么就提到房开文了,当下忙得道,“房开文乃是名门之后,且为人正直,忠梗,乃是忠贞之后。”
“就只有这些吗?”钟明巍问道,一边将手里的折子丢到一边,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然后靠着椅子,看着陈清玄,“所以在你的眼里,房开文是完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