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穆注意到他身体低频率的哆嗦，“我自己做的实验最清楚，这是不是我的，只要一查就知道，但是我现在问你，可以节省大家很多时间，说吧，这是不是我的药剂？”
“是，念教授，我只是比较好奇，您做的是什么研究。”陈祥低着头，这是他毕业以后，第一次这样被审问。
就像回到学生时代，做错事情，被老师审问。
而且，他还很害怕。
念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气势却是很强大，他无法抵得住这份强大的气场，所以只有承认。
在职场上被这样的质问，陈祥又恼又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让自己心头最真实的恐惧展露出来。
“我之前说过，你们做的研究，我不会好奇，我做的研究，只要一天没公开，你们都不能好奇，你记得吗？”念穆压低声音问道，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上一个个头的人，却在这里瑟瑟发抖。
她内心觉得有些可惜。
其实陈祥的生物研究本事挺大的，工作做得细致也利索。
但是这样一个对其他人研究好奇的人，注定是不能留。
他能偷她的样本，未来说不定，还能把组内的研究透露给别有用心的人。
虽然这次的总经理事件，他没有透露，但是这样的人，难免以后会背叛自己，出卖研究。
念穆不能冒这个险。
而且，她也不知道陈祥是不是阿贝普安排在身边的人。
如果是，让他知道自己做的研究是解药，那事情就会到了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念穆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必须要多加小心，见陈祥不说话，她又严厉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
陈祥又是一个哆嗦。
不过是一份工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他在念穆的强大气压下，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陈祥想要硬气一点，但还是在她的咄咄逼人下，一脸怂样的回答道：“记得。”
周围的几个研究员也没料到从不发脾气的念穆，居然在发脾气的时候，会这般的恐怖。
他们甚至看到了，慕少凌的影子。
这强大的气场，让他们都担心陈祥的这件事情，会波及他们。
毕竟，研究员到处都能招聘到，念穆不是非他们不可。
可是他们没想过要离职，更没想过要辞职。
要是被辞退，他们的档案就花了，像陈祥，这会念穆真的辞退他，以后也没有生物制药公司敢要他。
毕竟会偷上司的样本，谁敢要？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的研究这么好奇？甚至还要拿到这个样本？”念穆拿起管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陈祥没说话。
念穆觉得，自己再这么逼近，陈祥说不定会更加害怕，她干脆远离一步，审问道：“还是说，你是谁派来的人，想要弄清楚我要做什么研究，然后好找我一步把东西研究出来？这管子里面的东西，你要给谁？”
“没有，念教授，我不是间谍！”陈祥立刻摇头。
“不是？”念穆无法判断他说的话真假，这样，她只会当对方是真的。
“我真的只是好奇，这管子里的样品，我本来打算明天放仪器里研究一下，因为我想要在你身上学到更多。”陈祥说着说着，便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