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应学着电视剧里大臣拜见皇帝的样子,朝着李渊施礼。
可别说,李渊还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除非是大朝会,否则大臣根本不用向皇帝下跪,既使是大朝会,文武百官见礼,也只是轻飘飘一句“陛下万安!”
不过,陈应的年龄实在太有欺骗性了。尽管陈应只有十六岁,然而他的皮肤白皙,而且非常瘦弱看上去更加显小。听到陈应如此别开生面的见礼方式,李渊不由的一乐,笑道:“你这孩子,休得胡言乱语,朕是天子,不是万岁。”
陈应此刻便体会到了年龄小的好处,说错话,做错事,只是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总能找到原谅的理由。没有人会跟珍上孩子一般见识。
李渊也没有在陈应面前,刻意拿捏着皇帝的威严,还命陈齐给陈应搬了一个锦墩,让陈应做起来回话。
李渊道:“陈应,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制作这羽绒被服?”
陈应道:“陛下,你也看到了,臣这副骨架就是知道臣出生贫寒,以往在冬天,臣没有钱买羊皮褥子,实在的冻得受不了了,就抱着家里唯一的鸭子取暖,臣慢慢就发现这鸭子毛非常保暖,只要将鸭子的乱垫在草鞋里,就不会冻伤脚,臣就寻思,即然可以垫脚,岂不是可以像柳絮一样,装在被套里,后来臣慢慢琢磨着,就制出了这羽绒被服,无论再冷的冬天,都不会冻伤。”
李渊目光如电,缓缓的盯着陈应,让陈应感觉非常不自在。
李渊道:“汝浴血奋战,苦守泾阳城,杀西秦宗罗睺此为一,率勋二府不远千里,平定旁企地之乱,厘清贼氛,保黎庶,功在社稷,其为二,献羽绒被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治治以文,戡乱以武,褒有德,赏有才,你来说说,有何要求,朕会满足你!”
陈应一听这话,气得暗骂不已。李渊太坑人了,你要是想赏,就算给老子一个开国公爵,哪怕一字亲王,老子也敢接,如果李渊真想赏,痛痛快快就赏了,让自己说,自己哪里知道该怎么说?
陈应脑袋快速运转着,仔细想着应对之策。他虽然没有混过官场,却也知道任何企业内的老板,都不喜欢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员工,作为企业内的一员,干得好了,那是你的本份,做得不好,就是你的失职。
“臣身为大唐将士,杀敌报国乃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敢居功!”
陈应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一退为进,你啥也不要,看你怎么着,反正你也嘚瑟不了几年,李二会收拾你。
李渊突然看向李秀宁,悠悠叹了口气道:“三娘,你也看到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秀宁的脸此时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看着膛目结舌的陈应,扭头负气而走。
陈应根本就不知道,刚刚李渊与李秀宁fù_nǚ 二人做了一个退让,李秀宁不给陈应任何提醒要暗示,陈应若是向他求亲,李渊就同意,下旨让李秀宁与柴婚合离。
事实上李渊这个老狐狸,看问题极准。李秀宁是天之娇女,而且还是有夫妇,除非陈应有天大的胆子,否则根本不敢向他提这个要求。
看着负气而去的李秀宁,李渊悠悠叹了口气。
此时,陈应仍旧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突然,李渊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褚遂良”
“臣在!”
陈应扭头,这才发现屏风之后,居然还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