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似乎明白了陈应的用意,陈应肯定是故意的,用跋扈的行为,吸引御史的弹劾。事实上,所有的武将,只要是牵扯到跋扈或轻微的违法乱纪,根本就不叫事,反而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过,这事许敬宗只猜对了一半,陈应是故意的。但是绝对不是为了吸引御史弹劾,也不是为了要在李渊面前,表现出他张扬跋扈的样子。
陈应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李秀宁追到手。现在二人不存在什么障碍,唯一的障碍就是李渊和柴绍,如果陈应不能表现出他处处比柴绍强,李渊凭什么会把李秀宁嫁给他?
梁赞的效率还是挺快的,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陈应的亲卫骑兵呼啸而来梁赞马背上夹着一个手脚乱动弹的人,这名男子莫约三十多岁,一脸凶悍之色。
“是他吗?”
陈劲勇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大将军,这事还是算了吧?”
“算了?本将军可不是一个可以唾面自干的人!”陈应指着郭四喜道:“真是好胆,耶耶最喜硬汉子。来人,把他的四肢打断!”
“慢!”就在这时,又是一队骑士呼啸而来。
陈应眯起了眼睛,柴绍的动作不慢,看来这个郭四喜在柴绍心中地位不低。然而,陈应最终还是失望了,这些人中并没有柴绍,为首的还是当初有过一面之缘,被柴绍称作弃疾的幕僚。
陈应此时上位者的气势越来越重,陈应那凌厉的目光望着那名名叫弃疾的青衫男子。
折娄弃疾其实还不知道他们家族在一百多年以后,渐渐成为府州(府州(今陕西省府谷县))的豪族,以区区一角之地,在宋、辽、夏、金角逐的舞台上活跃了二百多年。事实上折娄氏正是鲜卑族中部的折娄部落改姓所致,不过此时折娄式还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部落。
折娄弃疾望着陈应,微微一笑,身子淡淡前倾,举止优雅的道:“不知柴家门僮怎么惹到了陈大将军?弃疾管教不周之处,还请陈大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一二!”
折娄弃疾上来就把话扣死了,是柴家人无意间冒犯陈应,陈应以大唐勋贵之尊,不应与一介僮客一般见识。
陈应淡淡的笑道:“如果我不卖你这个面子呢?”
折娄弃疾一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陈应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事实上,作为柴绍的心腹,他非常清楚,陈应活不了多久,如果因为此事,与陈应闹得不可开交,那么一旦陈应在鼠雀谷出了意外,难免会有人怀疑在柴绍头上,毕竟在河东敢伏击大唐武功侯的人可真没有几个。
折娄弃疾淡淡一笑:“卑下自然没有这个份量值得陈大将军网开一面,只是……陈大将军不觉得与一介僮客为难,有失身份吗?”
“愣了做什么?”陈应没有理会折娄弃疾朝着身边的亲卫喝令道:”把本将军的话当耳旁风?“
看着陈应丝毫不为所动,梁赞咬咬牙齿,举起手中的横刀,带着刀鞘朝着郭四喜的小臂砸去。
”咔嚓“
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郭四喜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梁赞依旧扬起手中带着刀鞘的横刀。既然陈应要求将郭四喜的四脚打断,他就把陈应的命令执行到底,一点折扣都不打。
”咔嚓!“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郭四喜的右腿大腿部断裂,他的右腿大腿逞现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个时候,郭四喜的脸给逞现扭曲之色,额头更是大汗淋漓。
折娄弃疾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已经插入了他的手心肉里,鲜血顺着他的指间缝,潺潺往下流。
“够了吧?“折娄弃疾额头的青筋凸起,显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不够,远远不够!“陈应看着折娄弃疾道:”柴家的人,都是硬骨头,这才哪到哪啊,要留就留下一个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