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琮一看陈应,顿时眉飞色舞的道:“陈郡公,你这消息也太慢了吧?”
陈应愕然。
窦琮道:“钟鼓楼擂鼓鸣角,是为陛下七子鲁王殿下百岁庆生。”
“哦!”陈应听到这话,感觉有些苦笑不得。李渊也真能搞,他的七子鲁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他成年以后,在长安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终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居然敢蛊惑李承乾发动兵变,过一个百日宴大张旗鼓地李元昌庆生也就罢了,偏偏还敲响钟鼓鸣角,这搞得长安城人心惶惶。
陈应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天李唐高祖鼓角戏百官。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惭愧、惭愧!”陈应笑道。
窦琮摆摆手道:“陈郡公可是大忙人,情有可原。”
陈应摇摇头,连连谦虚道:“只是瞎忙。”
窦琮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陈郡公,琮有一不情之情………”
陈应道:“窦公有话但说无妨!”
窦琮道:“那个四轮马车……”
陈应笑道:“如果是别人,某肯定说没有,窦兄所求,就是没有,想着法儿也得给窦公弄一辆。”
窦琮笑道:“还是陈公够朋友!”
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来到承天门的广场上,此时广场上站满了绿袍官员。在大唐的官僚体系中,五品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五品以上官员可以穿红色官服,五品以下则是绿色青色一系的官袍。
陈应虽然年轻,奈何业已封公,属于权贵之流。
这些绿袍官员,都是没有资格参加李渊在太极殿设下的宴会,只能站在承天门广场上向鲁王遥祝百岁。
窦琮与陈应联袂刚刚进入太极殿,就见原本与众臣谈笑风声的李世民,向周围众臣告罪一声,向陈应走来。
李世民上来就给陈应一个熊抱,抱得紧紧的,两只手用力的拍打着陈应的后背。
陈应谛笑皆非,他知道这就是李世民与军中将校打成一片的不二法门。
李世民笑嘻嘻的望着陈应道:“好了,好了,陈大将军的身体看来已经痊愈了,孤王还担心,开春后会耽误事呢。”
陈应愕然的望着李世民,心中暗忖:“来年开春,不就是李世民最风光的一仗吗?他先是干翻了王世充,又活捉了窦建德,最终被李渊封为天策上将。”
按道理,这一仗李世民不应该让他这个东宫大将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