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函谷关城下,罗士信、张士贵、张怀威、段志感、魏文忠、冯立等众将领跟随陈应,率领众军列阵函谷关城下。张士贵望着巍峨高大的函谷关,一脸担忧的道:“这个函谷关真不好打!”
陈应却不以为然的笑道:“真是笑话,遇上我,王仁则还想踏踏实实的打仗?门都没有。”
罗士信最近大半年都是在练兵,还没有捞着一仗打,可把他郁闷坏了。现在陈应抽调了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四个率十八个折冲府共十八个越骑团的骑兵,交给了罗士信与张士贵。
五千四百余名骑兵,完全采取了钩镰枪骑兵的装备,利用定远军骑兵的作战方式,展开了紧张的训练。
罗士信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滔天的大火:“陈大将军,末将愿意率领越骑军打头阵!”
张士贵也叫道:“是啊,是啊,陈大将军,郑军这些王八蛋,可还没有见识过咱们钩镰枪骑兵的厉害呢!”
陈应抬了抬头,看着天色道:“哼,拿骑兵攻打城池,本大将军还没有疯。”
张怀威倒是笑了笑,并没有抢功。
不过段志感可不是一样啊,他现在还真是着实。如今他的弟弟跟着李世民,官居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了,比他又高了一级。如果捞不到一个头功,不能升官,被弟弟压一头,他连过年也没有脸回去:“大将军,末将……末将一定要打头阵!”
安兴看到这一幕,满脸大喜:“军心可用!”
站在函谷关城头,王仁则也听不真切。只见唐军士兵欢声如雷动,将城墙上准备好的火油,都震动得荡起微波。
王仁则的眉头锁成一团:“唐军士气如虹,这一仗不好打了!”
崔彬祐一脸无奈的道:“如今刮着西北风,无论是风向,还是气侯、季节,都对唐军非常有利,现在这么西北风一刮,只要陈应在城下点燃几堆篝火,然后升起浓烟,咱们城墙上根本就没有办法站人了……”
说到这里,崔彬祐还真说不下去了。
王仁则已经不知道该说崔彬祐什么好了,他这个乌鸦嘴还真灵。
崔彬祐这边的话音刚刚落,函谷关城下的唐军士兵已经开始有了新的动作,数千士兵在各自领兵校尉的带领下,抱着一捆捆干柴,放在城墙两箭之地站定,这些士兵将手中的干柴丢在地上,很快在函谷关城下搭成了一道长约三百余步,高达五尺有余的干柴垛。
不光有干柴,还有黑呼呼,黏糊糊的液体倒在干柴上。没错,这种东西就是沥青,也是提炼猛火油的残渣,不过这可是好东西,燃烧时发出刺鼻的气味,还会产生巨大的浓烟。
当然,陈应让人放在柴垛上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沥青,还有很多东西。
此时的柴垛已经成了垃圾堆。什么硫黄、乌头草、黄硝、芭豆、狼、桐油、砒霜、马钱子、等各种杂物,都往干柴垛上丢。
不一会儿,这个柴垛就被堆高了足足一尺。
罗士信看着面前这个柴垛,莫名奇妙的道:“就这,能把函谷关啃下来?”
“哈哈!”陈应笑道:“能不能现在不好说,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事实上陈应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早期的生化武器。
在北宋的《武经总要》记载过一种毒药烟球,其中详细地提到了制作此毒烟球的原料极其使用方式,毒药烟球的药方为:“球重五斤,用硫黄一十五两,草乌头五两,焰硝一斤十四两,芭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木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砒霜二两,黄蜡一两,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捣合为球,贯之以麻绳一条,长一丈二尺,重半斤,为弦子。更以故纸一十二两半,麻皮十两,沥青二两半,黄蜡二两半,黄丹一两一分,炭末半斤,捣合涂傅于外。若其气熏人,则口鼻血出。二物并以炮放之,害攻城者。”
虽然陈应可以制造出这种毒烟球,但是防备这种原始的初级化学武器其实还真不难,因为这种化学武器还不够霸道,只有吸进毒气的时候,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然而,要防备这种毒烟其实也非常容易,只要用毛巾打湿以后,捂住口鼻,就可以避免被毒气伤害到。
罗士信道:“这万一要是不成呢?”
陈应道:“那咱们就换一种玩法!”
就在王仁则手忙脚乱的疏散函谷关城墙上的士兵时,陈应下达了命令:“点火!”
数十名手指火把的士兵,奔跑到这个庞大的垃圾堆前。然后将手中的火把,一股脑的丢在这个垃圾堆上。
垃圾堆马上就被火把点燃,不过想象中的火焰并没有直接产生,柴垛就像一条被砍成数十段的黑龙,大股大股的浓烟,如同咆哮的黑龙,爪牙舞爪的扑向函谷关城墙的士兵。
王仁则看着这数股黑龙呼啸而来,意识到了不妙。
中国的古代人其实不傻,他们早已发现站得越高,被烟熏得越厉害。王仁则急忙下令道:“快趴下!”
众郑军士兵匆匆忙忙趴在城墙上。
可是函谷关的城墙高达三丈六尺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三层楼那么高,那么高的距离,再趴下又能低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城墙上就传来竭斯底里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这个剧烈的咳嗽声,仿佛好瘟疫一般快速传染。不一会儿,整个城墙上的郑军士兵都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王仁则还好,他有手绢,可以用手绢捂住口鼻,遮挡一下毒气的侵袭。
只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少士兵已经开始出现了中毒的现象,脸色青紫,呼吸困难,还有士兵在咳嗽的时候,已经开始咳血。
有的郑军士兵开始出现了昏迷,王仁则望着周围的郑军士兵,一个一个倒在城墙上,痛苦挣扎着,王仁则冲城墙下的陈应咆哮道:“陈应小儿,你不得好死……”
ps:颈椎出了点问题,晚上去做了一个按摩,更新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