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气得爆出粗口:“彼你娘叻!”
看着钩镰枪冲来,郑军弓骑兵也不废话。郑军的这支骑兵,其实是隋朝的胡骑军之一。以投降隋朝的各部胡人为主,这些天生长在马背上的战士策马迎上,挽开角弓就是一轮疾射。
这种角弓属于软弓,射速极快,在这些训练有素的胡骑骑兵手中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弓弦震颤间,数支箭连成一线飞了出去,陈应所部钩镰枪骑兵头顶上空顿时下起了箭雨。不过这种弓也只能欺负一下披甲率惨不忍睹的唐军,碰上钩镰枪骑兵军团就不行了,陈应麾下的兵甲之精,放眼整个大唐,他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更何况,这些钩镰枪骑兵还有盾牌,特别是那面重不过十斤的盾即便是破甲箭,超过二十步米也很难射穿,角弓射出的轻箭,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任凭箭雨冲涮着自己的盔甲,一个个眼都不眨一下。
钩镰枪骑兵并没有装备弓箭,也没有弩机,他们只有一招,端起钩镰枪枪,作最后冲刺……
郑军胡骑骑兵骇然发现,他们那绵密的箭雨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落在唐军身上四下弹开,唐军浑若无事,只有少数唐军枪骑兵因为战马中箭而摔倒,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们已经可以看到骑钩镰枪枪刃发出的幽冷寒光,一个个都为之胆寒,不约而同的后退!
可是,现在才后退,是不是晚了一点?
没等胡骑骑兵拨转马头,钩镰枪枪骑兵已经连人带马撞到了他们面前,一丈八尺长的钩镰枪轻轻松松的戳穿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挑下马来,一名胡骑坠马,就宣告着一条条生命的终结。
惊恐的胡骑骑兵挥舞弯刀去格挡钩镰枪,结果弯刀也不比他们的皮甲结实多少,一碰就断,根本就不给他们施展刀法的机会!
随着高锰将的出现,陈应发现高锰钢比高炭钢坚硬得多,而且耐操,不易折断,于是财大气粗的陈应,毫不犹豫的将钩镰枪的枪头,全部换成了高锰钢打造的枪头,至于原来的高炭钢枪头,反正也不用浪费,留给骑兵日常训练,反而在训练中也会消耗。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应所部锐不可挡,不知道多少胡骑勇士被他们的钩镰枪刺中,前胸入后胸出,或是被钩镰枪钩住,尸首分离,或是变成超级残废,撞进唐军骑兵阵列里的胡骑骑士,几乎无一幸免!
只是一个回合,胡骑骑兵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人喊马嘶,乱作一团。胡骑将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唐军骑兵潮水般倒卷过来,而胡骑勇士如草芥般被扫得东倒西歪,只觉得天旋地转。
苍狼神啊,唐军这是什么活见鬼的打法,居然能在骑战中占据绝对优势!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陈应纵马横冲直撞,并没有冲击王世充的本阵,而是直接冲向李世民所在的地方。救出李世民,再收拾王世充也不迟。
看了看前方那成堆的尸体和正在燃烧的战车,以及在滚滚浓烟中若隐若现的李世民的大燾,陈应松了一口大气,说:“谢天谢地,总算没来晚!”
李秀宁同样如释重负:“二郎还在,谢天谢地!”
陈应看着李世民的样子,可谓是非常凄惨,简直就是惨到了极点。李世民本人身上挂满了箭矢,还血迹斑驳,关键是玄甲骑兵,包括李世民在内,现在他们不足三百人了,连一匹战马都没有了。尽管李世民奋力拼杀,可是他们早已精疲力尽,被郑军压得缓缓后退,几乎马上就要退到谷底了。
陈应没有幸灾乐祸,他端起横刀朝前一指:“枪骑兵,冲锋!”
“冲!!!”
钩镰枪枪骑兵齐齐发出一声暴烈的怒吼,放平骑矛,策动战马,如同一股黑色飓风,食人魔王朱粲的大军直冲过去。
也不知道朱粲是不是对李世民特别有意,反正在这个伏击战中,朱粲绝对是伏击李世民的主力,玄甲骑兵的伤亡一半以上都是朱粲造成的。
钩镰枪骑兵团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朱粲所部席卷而去。此时,钩镰枪骑兵属于居高临下,人借马势,马势借地势,越冲越快,这让朱粲所部的步兵,下得魂飞魄散,乱作一团。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朱粲所部步兵横扫一空。
李秀宁眼睛红红的看着李世民满身污血,都快要哭出来了,关切的问道:“二哥,您怎么样?”
李世民摆摆故作轻松的道:“没事,小意思。”
说着,李世民拱手道:“陈大将军,救命大恩不言谢,我李世民欠你一条命!”
程知节拱手道:“俺老程欠你一条命……”
陈应还没有说话,罗士信一脸欣喜的道:“秦大哥,程大哥,你们……”
李世民看着陈应一脸担忧的道:“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看……”
陈应顺着李世民所指的方向望着,只见山坡上郑军又如狂潮一样涌了上来。此时陈应所部与李世民当初的处境一模一样,被王世充的大军左右包围在龙门峡谷内。
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这种小场面,我见得多了。”
说着,陈应策马冲到半山腰,大吼道:“王世充老儿,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众钩镰枪骑兵也整齐的大吼道:“王世充老儿,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随着五千余钩镰枪骑兵整齐大吼,众郑军将士面面相视,瑟瑟发抖起来。
李世民感叹道:“谁能横刀立马?唯我陈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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