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扬了扬手中的钢戟笑道:“秦王殿下说怎么打,俺就怎么打,前锋我是当定了!”
李世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冲身边的雷永吉道:“雷永吉,你派出的斥侯,扩大侦察范围,看看周围王世充的主力兵力在哪里。最好是通知新安城中的长孙顺德将军……”
雷永吉跟着李世民多年,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接到命令后,心想:“这可是干系我军生死存亡的事情!”不敢怠慢,又想:“若大摇大摆去探寻,会引人注意。”却尽遣麾下人马换成郑军溃兵的模样,似有意似无意地走到处乱跑,去打探消息。
……
跑马岭,原本孤立一座的营垒,此时已经连绵,形成了十二座哨堡,形成的连营,壕沟蜿蜒,土垒坚实,鹿砦密布,异常坚实,饶是窦建德自从起兵,破城无数见此情景也忍不住直摇头苦笑。
窦建德观察这道防线良久,心中有数了:夏军是啃不下这道防线的!
也不是真的啃不下,只是需要付出异常惨重的伤亡。以窦建德的性格,他绝对不对逼着将士拿人命去填唐军的壕沟和陷井。十数万大军,在别人眼中都是优势,在窦建德眼中,则是责任。
他从河北将这些河北子弟,父老乡亲带出来,就要平安的将他们带回去,逼他们去打这种尸山血海的攻坚战,窦建德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窦建德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有放弃虎牢关,绕过跑马岭了!”
听到这话,凌敬顿时松了口气。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这跑马岭不好打,而且窦建德准备以火攻,攻打陈应的陌刀军,想法虽然奇妙,但是可执行性却有待验证,窦建德麾下集中起来的猛火油不过三百桶,一万五千斤,按说这也不算少了。
可是,陈应也不是傻子,特别是现在的十二座哨堡,这些哨堡都是用山上的石头与三合土砌成的,哨堡与哨堡之间,又有地下壕沟相连,这样的壕沟,其实是陈应效仿后世的交通道,挖出了一人多高,上面铺上木板,木板上覆盖着泥土,除非有重炮轰击,否则,通过这种交通壕沟,陈应可以把援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输送到任何一座哨堡。
也就是说,在攻击的过程,夏军每攻一点,陈应都可以全力防守。况且,只要夏军的投石机出现在阵前,陈应肯定会做出反制措施。不破坏陈应的交通壕沟,投石机那可怜的射程,根本伤不了陈应分毫。
凌敬想到这里向窦建德建议道:“陛下,此时李唐精锐不是在洛阳,就是在虎牢,河东和关中,必然空虚,我们何不采取围魏救赵之计,以黎阳为据点,向北攻击河东,向西渡过黄河,威胁潼关。李世民势必进退两难,不得不从洛阳撤兵,而陈应也没有守在虎牢关的必要了,窦军则可立于不败之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撤回河北而已!”
“此计甚妙!”窦建德点点头道:“其实也大可不必全军撤退,留刘锦堂一部在荥阳,虽然刘锦堂奈何不了陈应,可陈应也奈何不得刘锦堂,就凭陈应数千兵马,他还能攻克荥阳不成?反正荥阳也是王世充的,丢也就丢了!”
凌敬深以为然,夏军可不愧为农民军出身,搜刮地皮,那叫狠。不仅荥阳城府库没存一文钱,没剩一粒粮食,就连荥阳各大门阀也纷纷给夏军抢劫了一番。
其中最惨的是荥阳郑氏,荥阳是郑氏的大本营,荥阳名副其实的郑半城,荥阳一半以上的店铺,超过三分之二的耕地,六万余倾良田,都是郑氏名下的田产。特别是荥阳城周边,郑氏就有四百六十多座田庄。
然而,这些田庄所有的粮食和钱财,都被夏军士兵一抢而光。与陈应打劫新安郑氏别院不同,在新安陈应只是打劫,并没有伤人,而且更没有碰郑氏的女人和丫鬟。
可是夏军则没有那么多顾虑,敢出来阻拦,抡刀子就砍。姿色不俗的丫鬟和女眷,也被扛起来就走。
此时的郑氏在夏军如蝗虫过境之下,损失特别惨重,百年积蓄虽然没有被一扫而空,可是多达五十万石粮食,六十余万贯的钱财损失,也让郑氏元气大伤。
就在窦建德准备撤军的时候,跑马岭的陌刀军中军中,也有一名身穿锦袍的男子,面对陈应嚎嚎大哭。
ps:今天下午两点限免结束,小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