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应站在这里,一定会忙呼步炮协同。
平时填壕沟,唐军大营的箭矢会将填壕的郑军将士与民夫射得血流成河,然而此时在投石机的打击下,唐军大营营墙两百步范围内,根本不敢站人,虽然说投石机轰击速度慢,精度也差,可是,那重达五百斤的石弹,简直就像重炮一样,一颗石弹下去,就会在唐军大营中犁出一道血胡同。
带着巨大动能的石弹,简直就像绞肉机一般,碰到哪里哪里就碎了,碎到唐军将士的腿,唐军将士双腿马上就丢失,甚至比陌刀还要锋利。
王世充一直派出观察着唐军大营里的情况下,这边侯君集刚刚率领骑兵集结,王世充就下达了命令道:“李世民小儿,准备冒死破坏石炮,命令射声军上前,给李世民一点颜色看看!”
唐军大营中,侯君集用布条将横刀与手绑在一起,这自然是为了避免手上沾染了鲜血,横刀会打滑脱手而飞,三千余名骑兵却没有学着侯君集的样子,他们只是默默地拿着细粮精料喂着战马。
“杀!”侯君集领着众骑兵向大营外冲去。
看着唐军骑兵冲来,郑军投石机将士赶紧将一箩筐如同拳头或碗口大小的石弹放在抛射臂上,在将领的喝令下,纷纷发射弹雨。
一个箩筐里有多少块石块,没有人可以计算得出来,然而这成千上万枚石弹飞向侯君集率领的唐军骑兵。石块虽然变小了,打击面却相当广,这简直就像后世的开花弹,一石炮下去,噼里啪啦砸倒一片唐军骑兵。
唐军骑兵不管是人是马,身上都炸起一撮撮血雾,被打碎的叶甲四处乱飞,暴露出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前排的唐军骑兵连人带马滚作一团,稍后的瞬间被打成了筛子,再后面的就算人躲过了,马也躲不过……如果陈应在场,绝对会怀疑这帮倒霉的孩子是不是遭到了马克沁重机枪的扫射!
十几门十三梢投石机一次齐射,前面几排唐骑铁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仅仅一个照面,就像上千名骑兵铁骑兵扫倒在地上,投石机发射的石弹在近战中的威力,算是发挥到了极点。
不过,投石机的射速实在是太慢了,否则,如果这些投石机可以像后世的速射炮一样的射速,估计侯君集这三千骑兵根本就不够这些投石机轰的。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投石机射速实在太慢,再次装填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要知道战马奔驰的速度在极限条件下可以达到六十迈,三百余步的距离,对于这些骑兵来说不过数息功夫。
这些郑军投石机将士发射一轮投石机之后,赶紧朝着郑军阵营跑去,没有办法再发射第二轮,不跑就等着被唐军骑兵乱刀砍死吧!
遭到重创的唐军骑兵眼都红了,咬紧牙关,纵马跃过满地死尸和在血泊里蠕动的伤兵伤马,撞入郑军的投石机阵中,这些愤怒到极点的唐军骑兵将士是不会给郑军发射第二次的机会的。
几具十三梢投石机被战马狠狠撞翻,随着数千郑军投石机士兵的逃跑,反而把郑军弓箭手阵形,给暴露了出来。
如果真让郑军这数千上万名弓箭摆开阵势,仅仅这上马名郑军将士射生军将士一个齐射,能射得侯君集怀疑人生,这些被惊慌失措的投石操作手冲得七零八落的郑军弓箭手惊恐的看到沾满血污的唐军骑朝自己横冲而来,没等他们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被狠狠的撞飞或者掀翻,碗口大的马蹄狠狠踏落,登时肚破肠流。
郑军的弓箭手不像陈应那么富,一人三件装备,郑军射生军是没有近战武器,面对风驰电掣的唐军骑兵,只有被屠杀的份,杀红了眼的唐骑骑兵像洪水一样冲垮了郑军将士组成的队形,失去队形的弓箭手,简直就是任人屠戮的羔羊。
侯君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率领麾下两千余名骑兵犁田似的在郑军弓箭手队列中犁出一条血路,直捣中军大营!
王世充又惊又怒,指挥一队身披铁甲手持长戈长枪的部队迎了上去,准备阻击侯君集冲阵,可是他哪里想道侯君集仅仅虚晃一枪,率领骑兵驱赶着那些溃败的郑军士兵,让他们冲击郑军将士的弓箭手方阵。
王世充更怒,赶紧下令步兵前出,堵死唐军骑兵回营之路。
然而侯君集又调转马头,将几座尚未破坏的投石机尽数毁去。
侯君集这个时候又率领唐军骑兵十分凶悍地冲向王世充的门旗,战事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的伤亡都是异常惨重。
就在郑军步兵完成堵击侯君集的时候,侯君集虚晃一枪,再次向新安城冲去。
利用唐军骑兵的机动性能,侯君集在战马上超常发挥,发挥了他对战术时局的敏锐的把握度,终于将精疲力尽的郑军大部兵骑甩掉。
王世充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这也太猛了吧?”
……
李秀宁来了例假,肚子非常不舒服。早早的就躺下了。李秀宁嫌枕头太低,就随手拿起何月儿的包裹当枕头,枕在头上。不过突然感觉这个包裹里有一个非常坚硬的东西,李秀宁打开包裹,摸出一个磨得滑溜溜的山羊角。
李秀宁非常奇怪,牛角号她见得多了,可是这个山羊角却没有掏出里面的角质层,李秀宁拿着这根山羊角疑惑冲何月儿问道:“月儿,那根磨得滑溜溜的山羊角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着李秀宁拿出那根山羊角,何月儿一脸惶恐的惊叫道:“啊……没,没什么?”
李秀宁狐疑的打量着山羊角:“没什么?没什么你会贴身携带这个山羊角?”
何月儿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用低若蚊子般的声音道:“没……没什么啊!”
说着,何月儿就伸手来抢。
李秀宁手一缩,避开何月儿的手道:“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休想让我把这个山羊角给你!”
何月儿无奈,又怕惊醒马车上的崔盈盈,那样更加让她难堪。
何月儿急得快哭了:“还给我,我说。”
说着,何月儿俯身在李秀宁耳边低语起来。
原本好奇的李秀宁脸上浮现一抹红润,仿佛涂了一层胭脂。
李秀宁惊讶的道:“我倒是奇怪了,那根冷冰冰的东西能抵得上活人啊?”
ps: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山羊角干嘛的?老司机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