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晋南北朝时代,南朝刘宋开国皇帝刘裕刘寄奴。其实刘裕也是一个兵法大家,他初次从军,就是东晋北府军冠军将军孙无终的司马,他最著名的一战就是创立却月阵,以两千七百余名步兵大破北魏三万精锐骑兵。
“败而不馁,站在那里气度迥异,如鹤立鸡群,这样的人物最好一刀杀了干净,免得以后成为大患。”凌敬向窦建德道:“此时他身边不足万余部曲,就算是用人命堆,也要把他除掉。”
“难,难,难啊!”窦建德指着李建成身边的将领道:“李建成身边,有一个薛字将旗,想来,定是前隋右御卫大将军薛世雄之子,不知道是薛万彻还是薛万均,还是薛万淑?算了,不管是谁,你看薛字将旗之下的两千余骑兵,兵甲俱全,都非庸手,所骑也是好马,就算万一不敌,他们这两千余骑兵护着李建成突围,要多少人马才能除掉他?”
凌敬看了看李建成的布置,别看窦建德身边将近十万大军,要想除掉李建成,还真不容易,除非刘黑闼可以率领夏军骑兵过来。凌敬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一个话题,问向窦建德道:“陛下,如今李世民在磁涧朝不保夕,陛下还命人给王世充送去十万石粮草,甲胄器械三万余,若是给他成了气候,岂不是养虎为患?”
“让他成了气候又如何?”窦建德笑道:“要是李唐朝廷能如此容易给打败,刘锦堂麾下以及数万死在陈应手下的河北男儿,便就认命罢。”
想起陈应麾下的陌刀军如墙推进,刀光闪烁,人马俱碎,凌敬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他释怀一笑,自己当真是想多了。都说百足之虫虽死不缰,哪怕李唐朝廷再如何落败,只要巴蜀、关中和河西的根基仍在,中枢对地方的约束仍然强而有力。要说打败李唐,还真是为时过早。
窦建德笑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李氏的根基一点点的挖掉使其浮动。李渊老儿别看年轻不小,论老持成重,还真不如李大郎,也不知道李渊这些年都活到哪里去了。只要李世民死在王世充手中,李渊老儿肯定会与王世充不死不休,这样以来,才有朕逐鹿天下的机会。”
窦建德也不确定他有多大机会,但是能用王世充拖住李唐朝廷,等他在河北缓过气来,到时候,无论是进攻,还是据守,那就有了更多腾挪的机会。
……
子夜时分,眉月皎洁,汾河银波涌动,河口的角楼灯火远远看去有如一颗明亮的星辰,几座并联在一起的木筏上,一座座箭塔,仿佛安静的野兽伏在河面上。
清风明月、波澜不兴,李建成与魏征在船舱里对坐吃酒,谈起国事,都嗟叹不已。
李建成接到的邸报,要晚一些,毕竟河东之地,晋州之南尽数沦陷,邸报需要从龙门渡转到离石,辗转才能落在李建成手中。又有最新的邸报从北面传回。
陈应虽然拿下荥阳,但是却与荥阳郑氏结下了深仇。李建成自然知道荥阳郑氏的能量,虽然说荥阳郑氏并没有夺取天下,问鼎至尊的雄信壮志,可是以郑氏的实力,要想坏大唐的好事,还是容易容易的,至少整个河南道,荥阳郑氏子弟与荥阳郑氏门生故吏,不知凡几,如果荥了是郑氏的胆子够壮,估计都有一日之间,让河南道三分之二的郡县改旗易帜。如今陈应被王世恽居然出乎意料的挡在偃师。
魏征道:“以陈大将军之能,他又有前例可循,一日之内破雁门关,一个时辰攻破函谷关,然而区区一座偃师城,居然打了五天,那只有一个解释,陈大将军被荥阳郑氏困住了手脚。”
“未必,”李建成摇头说道:“王世恽不是庸才,绝非刘武周与王仁则之流可比,说不定王世恽尤其擅长防守,让陈大将军抓不到空子可钻,晋州城你也看到了,窦建德空有十数万大军,在攻打晋州城的时候,若非本宫主动撤退,现在窦建德他能拿下晋州城?”
魏征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可能,陈应并不想这么快突破王世恽的防线。事实上,如果站在李建成的角度考虑问题,那么陈应越迟攻克偃师城,对于李建成越有利。毕竟没有秦王,朝廷之中,绝对没有人去压制李建成。
李渊三个成年的儿子,太子李建成与四子齐王李元吉交好,他们现在几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李世民的存在,恐怕大唐也不会有内部派系之争。
李建成望着远处的湖水,默不做声,良久,他叹了口气道:“当真是拿家国大事当儿戏……”
魏征轻叹了一声,回头看了李建成一眼道:“太子殿下,事情的轻重缓急,想来陈大将军分得清。”
魏征非常清楚,如果没有李世民相争,自己成功登上皇位其中拥有多大的利益。他真不敢把希望放在陈应的觉悟上。
可是,从内心里来讲。魏征还真不希望陈应这一次再力挽狂澜救下李世民。
李唐损失李世民与长孙顺德麾下五万大军还损失得起,所以,能不救尽量不要救。
然而,李建成却背手来回踱着步子道:“不行,本宫一定要给陈应去一封信,这事绝对不能儿戏,必须不惜代价求援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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