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当王世充说这句话的时候,钩镰枪骑兵已经抵达了郑军将士的阵前。在火光的照耀下,钩镰枪骑兵的钩镰枪乌黑无光,他们甚至发现几乎与黑夜形成一体的钩镰枪枪刃,却陡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钩镰枪的骑兵墙轻轻松松的戳穿他们的身体,钩镰枪骑兵所过之处,只要沾着一点,就是伤兵出现,只要钩镰枪在中枪士兵的身体内一旋,就宣告着一条条生命的终结。
连后郑军王仁则麾下的重装步兵将士身上厚厚的铁甲都抵挡不住高锰钢铸成的钩镰枪致命一击,而大多只有一套臭哄哄的皮甲的郑军轻装步兵那就更不用说了。要刺翻他们并不比斩断一根甘蔗难多少。
惊恐的郑军士兵挥舞刀枪去格挡,结果他们手中的刀枪也不比他们的皮甲结实多少,一碰就断,一拉就折,根本就不给他们施展还手的机会!钩镰枪骑兵的矢锋阵就像烙铁烫在黄油似的,所过之处,毫无阻力,在五千余名真正的钩镰枪骑兵之后,还有上千名临时接来充数的山寨版钩镰枪骑兵,挺着钩镰枪冲刺而来!
这些临时客串钩镰枪骑兵的钩镰枪枪兵的枪术不够熟练,很多时候过早的刺出了长枪,让郑军将士轻松躲开,或者刺中敌人之后让敌人的尸体给拖得东倒西歪,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股黑色骇浪锐不可挡,不知道多少郑军将士被他们的钩镰枪刺中,前胸入后胸出,或者被钩镰枪轻轻依靠着战马的巨大冲刺力,轻轻割掉郑军将士的脑袋。
仅仅一个照面,郑军后方防守的郑军部队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冠军大将军张尚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唐军骑兵潮水般席卷过来,而郑军将士也被扫得东倒西歪,只觉得天旋地转。
冠军大将军赵尚智原本在历史的时空并不是郑国王世充的冠军大将军,王世充封了两名冠军大将军一个是单雄信,一个是陈智略。可惜,这两个冠军大将军都折在陈应手中,不过王世充又封了两名冠军大将军,一个就是赵尚智,另外是就是太尉云定兴之子云师德。
云师德因为有他的家世,还有他父亲云定兴的影响。而赵尚智却是实打实的军功一步一步升上来的。看着大量溃兵涌现到处乱跑。赵尚智纵马出阵,拔出马刀,厉声喝:“溃兵止步,乱我军阵者死!”
两千多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溃逃的郑军将士,齐声厉喝:“乱我军阵者死!”
还好,这些郑军将士虽然被打得灵魂出窍,但是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知道如果自己这样直冲过去将自家的军阵冲乱,让陈应的钩镰枪骑兵乘势杀上来,郑军阵中恐怕就要变成血海了,他们纷纷绕过军阵,虽然造成了一些混乱,但是没有如陈应所愿,将赵尚智的大营给一冲而乱。
只要是因军功升上来的将领,都名不虚传。
就在长孙顺德极目向南岸张望,只见郑军将士人喊马嘶,旗帜散乱,十分诧异问道:“这个赵尚在搞什么鬼?”
长顺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咱们有救了,太好了,咱们有救了。陈大将军来了!”
程知节因为伤亡,根本就没有随李世民突然,这一刻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兴奋的道:“太好了,我们总算有救了!”
长孙顺德可没有程知节这么乐观。陈应麾下固然是精锐,但是王世充的人马实在太多了,至少有陈应十数倍的优势兵力,他们那点人来了也是给人家送菜。
事实上,李世民心中同样也有这样的疑惑。不过他们担心虽然担心,却更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