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时间,夏军的战饭根本就做不好,少说也要两刻钟才能做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让全军将士吃完饭。
刘黑闼无奈的下令道:“伙头军继续造饭,传令全军将士,破敌之后,本公犒赏三军,每人赏肉半斤,酒一升!”
原本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夏军将士,听到酒肉,这下感觉反而更饿了。
陈应可没有管夏军将士如何感想,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继续进军,随着唐军将士距离夏军前锋越来越近,唐军将士给夏军将士带来的心理压力就极大。
唐军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团的钩镰枪骑兵骑着高大的战马横冲直撞,用钩镰枪绞杀着夏军的哨骑。
这是刘黑闼第一次亲身感受这些神秘的黑衣骑士的战斗力,只见这些家伙跟黏在马背上似的,任凭战马怎么颠簸都纹丝不动,他们的枪法非常精湛,往往钩镰枪一挥间,将夏军斥侯连切割成两截。夏军斥侯也算是数十万夏军中的佼佼者了,但是与这些黑甲骑兵相比,不管是战马的质量还是装备、技战术,都有着很大的差距,纷纷被挑落马来,或者当场被斩杀。
显然,这些凶悍的黑衣骑士是想将夏军的威力警戒幕压回去,彻底控制整个战场。刘黑闼也是身经百战,只看了一眼便对战场的态势了然于心:“这场前哨战,他的斥侯已经落尽下风了!”
刘黑闼盯着那些黑衣骑士远去的背影,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色:“这就是陈应的部队,果然了得?骑术异常精湛也就算了,装备还如此精良,这一仗怕是不好打啊……”
高雅贤神情凝重的望着刘黑闼道:“这支敌军不弱,他们的斥侯身手不在突厥最精锐的附离战兵之下,甚至能达到前隋骁果军的水准……”
宋正本皱起眉头:“他们真的有那么强?”
高雅贤道:“绝无夸张的成份!”
刘黑闼朝那十几门大炮扫了一眼,狞笑:“再强又怎么样?骁果军也在咱们兄弟手底下吃瘪。他们就算再强,强得过我们的石炮吗?”
众夏军将士得意的笑了起来,夏军不是没有打过硬仗。最硬的仗还是跟宇文化及的骁果军为老底子的精锐打。窦建德在对阵宇文化及的时候,就是发现宇文化及麾下的骁果军装备极为精良,他们身披铁甲,就像士兵手中的盾牌也是包裹了铁皮,哪怕用强弩都射不穿,装备粗劣的夏军部队,刚刚交手的时候就吃了大亏。
不过,随即窦建德用改装后的投石机,这种投石机装置极为精巧,而且还非常方便。事实上,窦建德就是把固定在地上的投石机,装上了两个轮子,可以有将士推着走。移动极为方便,需要发射的时候,只需要往地上砸入几个木塞子,将投石车固定在地上,然后调整发射角度就可以了。
当初陈应在虎牢关拒窦建德的时候,窦建德就想采取这种方法对阵陈应的陌刀军,不过非常可惜的是,陈应当时驻扎在跑马岭上,居高临下,让夏军投石机采取仰射的情况下,威力大为降低。
关键是,陈应如果在山下往下面扔石头,甚至可以比投石机更为省力,而且效果甚至可以比投石机要更好,窦建德这才打消了强攻跑马岭的念头。
通过多年的战斗,夏军已经成长为了一支异常强悍的劲旅。特别是石炮术,可谓突飞猛进,起兵造反以来多次与隋军或其他反王的jūn_duì 大战,每一次都用石炮将敌军轰得人仰马翻。他们坚信自己的炮兵是最强的,那支唐军再强,也会在他们猛烈的炮火之下溃不成军,最后被他们一举全歼!
三百余名钩镰枪骑兵已经足够让夏军将士震撼了,可是随着唐军缓缓逼近,这个时候,马蹄声大作。一万余骑缓缓逼向夏军军阵。大队骑兵出现在夏军将士的视野之内。
这些骑兵人人批着黑色铠甲,戴着钢盔,铠甲由大块钢板构成,跟唐军惯用的明光甲大不相同,看上去沉甸甸的,这么一副甲怕是得有十来斤重了。头盔是一个沉甸甸的铁疙瘩,用马尾制成的黑色盔缨在风中狂飞乱舞。
当然,最吓人的还是他们手里的钩镰枪,长一丈四尺,仅枪首便长达三尺,寒光耀眼,寒气逼人。看着那一支支被笔直的举起来,枪杆随着战马奔驰而微微颤动的钩镰枪,众夏军将领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钩镰枪的造型比普通的长枪更有威慑力,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军中还有五六千名人形铁皮罐头,陌刀,在这个时候,一直是将门世家的标志,得很有来头的将领才有资格用,他们居然人手一柄!
全军将士人人披重甲,一副二百贯左右的铠甲,人人一具,这是什么活见鬼的部队啊,太嚣张了吧!
唐军的主力部队到达战场后并没有急着冲击夏军的军阵,而是缓缓前进,与夏军军阵保持着五百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刘黑闼很难受,想开石炮打吧,距离太远又打不中,派骑兵冲杀吧,又为对方气势所慑,担心骑兵受到太大损失,一时间竟有点举棋不定了。
陈应却大大咧咧的道:“刘黑闼,有卵子就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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