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淡淡的道:“这事你不用管了,告诉大兄,我自会处理。”
“分家吧”虞庆也是异常的镇定的道:“这是对侯莫陈氏最好的结果,侯莫陈氏累世将门,建功无数。却也被历代主所忌惮,分家以后一家变成三家,对你、对阿郎、对七郎都是好事。”
陈应此刻沉默了,他也非常清楚,李唐朝廷虽然和司马晋朝廷一样,都是依靠世族门阀的力量取而代之,但是从李唐朝廷看到司马家族的下场,知道绝对不可以纵容世族门阀,所以历史上,李唐开国之初,随着李唐统一天下之后,朝廷与门阀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合作伙伴,变成了对立关系,包括历史上李世民修撰《氏族志》,都是对门阀的反击,从李渊到李治。祖孙三代与门阀斗半个世纪。
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的陈应看的更清楚,门阀这个吸附在朝廷身上敲骨吸髓的蛀虫,注定要被淘汰的。
陈应问道:“阿郎是什么意思?”
虞庆张了张嘴,声音低若蚊子一般道:“一切皆有五郎做主,其实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侯莫陈氏绝对不能断了香火。”
陈应苦笑道:“这事暂时不急,等我有机会回到长安,与大兄面谈。”
虞庆露出苦笑。
陈应道:“你好好养着身体……”
陈应现在有点弄不清,他隐隐感觉侯莫陈虔会应该是收到了威胁,否则他不会急着与陈应划清界限。
陈应感觉有点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然而。没有等陈应想明白怎么回事,他又接到消息,李秀宁来了。
不光是李秀宁,还有李道贞。
陈应接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李道贞那个野驴脾气,向来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至于李秀宁那更是万中无一的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她们二人倒了一起,那简直就是彗星撞地球。
“麻烦大了”
陈应第一反应就是坏菜了。
李道贞与李秀宁在一起,非打起来不可。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无论是伤到谁,心疼的都是陈应。
想到二女有可能打得头破血流,陈应就感觉焦急上火。
不行,陈应思来想去感觉一定要去看看,万一出现意外,他肯定要后悔死的。
就这样,陈应带着他的大都府亲卫折冲府,朝着凉州方向前进。
当然,如今天寒地冻,长途在野外行军肯定是一个痛苦的折磨,然而为了自己的女人,陈应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做些什么。
尽管陈应做足了准备,然而走在路上,还是意外频频。普通将士倒没有意外,关键是陈应自己,也不知道是他的肉太嫩,还是老天爷刻意与他过意不去,别是都没有冻伤,偏偏他不仅冻伤了手脚,耳朵,就连眼睛也非常刺痛!
陈应很是想不通,为什么头戴火车头棉帽,手上带着厚厚的羊肉手套,脚上穿着牛皮靴子,为什么陈应会冻伤手脚。
关键是陈应这段时间还睡不踏实,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李道贞拿着陌刀,将李秀宁斩成两段,失去下半身,暂时未死的李秀宁抓向陈应的手,大叫:“惨惨惨!”
要不然,陈应就会梦到李道贞拿着陌刀,高喝着冲锋,却被李秀宁下令,射成刺猬……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应都感觉自己快要魔怔了。
没有办法,都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无论如何。陈应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恨自己,让他们失去母亲。
正所谓,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完。陈应只好咬着牙,坚持赶路。
ps:非常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了,本来打算在高铁写字,结果隔壁是一个熊孩子,可劲闹,争取明天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