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道:开春以后,道路畅通,本大都护要回长安!”
罗士信急忙问道:“为什么?”
陈应微微一笑道:“夫人即将待产,西域气候恶劣,更何况陛下已经想皇外孙了!”
能成为一军主将,脑袋都不是白给的。陈应说到这里,他们已经明白了,这并不是陈应想回去,而是李渊想让陈应回去。想皇外孙是假,扣留陈谦作为人质那才是真的。
罗士信愤愤不平的道:“西突厥未灭,吐蕃实力还在,能不回去吗?”
陈应给众将领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道:“西域大都护辖境实在太过广袤,自东起伊吾西至疏勒,足足拥有三千六百余里,如果天气不好,恐怕两个月都走不了一个来回。本大都护决定,将西域都护一分为三设立庭州、疏勒、龟兹三镇。”
说到这里,陈应在地图上划出庭州、疏勒、龟兹三镇的区域图,并且指着地图州庭州镇作为安西军补给基地,以张怀威出镇从三品镇守使、郭孝恪担任正四品副镇守使、统帅陌刀军、安西九折冲府、共计四万五千兵马驻扎在庭州城,兼防东南、西南方向的吐蕃、东北方向的东突厥、守住东方后路!”
张怀威沉默片刻,躬身应诺。
陈应指着龟兹道:“段志感,你任龟兹镇从三品镇守使,苏定方担任副镇守使,龟兹主要防区为龟兹天山南路,以及天南北路,这里部落云集,民情复杂,攘外必先安内!”
段志感闻言大喜,拱手抱拳道:“大都护放心,人在城在!”
陈应的目光落在张士贵的身上,指了指疏勒道:“张士贵、你担心疏勒镇从三品镇守使,替本大都护守住大唐的西大门,从葛逻岭、托云关、还有西海,西突厥自阿史那步真败亡之后,他们肯定不会甘心失败,必然试图卷土重来,本大都护不管西突厥会有多少人来犯,你给本大都护坚决打击,匹马不得过葱岭!”
张士贵道:“末将领命!”
就在这时,张士贵迟疑的了一下道:“不知所有担任疏勒镇副镇守使!”
不等陈应说话,罗士信却道:“这个副镇守使谁愿意当就当,反正我跟着大都护返回长安!”
大唐以左为尊,习惯性的陈应总是把罗士信放在左骁骑将军上面,算是张士贵的顶头上司。但是陈应非常清楚,张怀威还可以勉强抵挡一面,但是罗士信只是一个斗将之材,根本无法成为独挡一面的镇守使,反而张士贵更加靠谱一些。
陈应摆摆手道:“本大都护信任你,疏勒镇不设镇守副使,只有你一个镇守使!”
张士贵既高兴又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陈应这才望着马周道:“西域大都护府司马一职责任重如泰山,本大都护希望你兼顾好三镇补给,务必保证各镇供给!”
马周是聪明人,他从陈应的反常分设三镇的举动就看出了问题。原本,安西军的供给问题,属于安西军统一调配,现在依旧是统一调配,很显然这是陈应为了应对李渊即将分化西域都护府的应对之策。
西域地盘太大,兵马又多,朝廷肯定不会放心。一分为三之后,西域三镇最大的一镇庭州镇不过四万五千兵马,在全国范围内,已经算是不如流的封疆大吏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样以来,西域大都护府已经空了,哪怕李渊再委任一个西域大都护,也无法控制安西军的兵权,只要不替换马周这个大司马,安西军就可以牢牢掌握在陈应手中。
马周也听出了陈应的潜意思,只要各镇依旧听从陈应的指挥,那么粮秣、补给可以正常进行,一旦他们敢反复,那么他们就无法获得补给,可是,将士们总是要吃饭的,不给他们饭吃,就别想指望他们卖命。
陈应沉吟道:“由于旅途太过遥远,你们各自率领分驻吧,西域乱了太久,也该安定下来了,如果各地没有驻军,恐怕这个年也过不好!”
张士贵、张怀威、段志感、苏定方等人赶紧领命而去。
陈应转身望着罗士信道:“长安太过凶险,你最好还是留在西域,回到长安,恐怕我也无照你周全!”
罗士信咧嘴大笑道:“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怕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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