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音?”
大脑里刚刚冒出这个名字,马上就被陈应抛出脑外。因为这个人在古龙大大小说里结局并不好。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陈应望着小小的可人儿,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一抹让他两世为人却魂绕梦牵的身影,陈应呢喃道:“若曦……”
就在这时,原本微闭着眼睛的女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李秀宁笑道:“你看,女儿都同意了,她就叫若曦,李若曦!”
陈应隐隐感觉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起来。
看着李若曦正在一个人无聊的吐着奶泡泡,李嗣业与陈谦小哥俩悄悄摸到婴儿床前。
陈谦伸手指着李若曦胖呼呼的小脸道:“叫哥哥……”
李嗣业一边晃着婴儿床,一边笑道:“叫哥哥!”
“我是大哥!”
“我是二哥!”
李嗣业笑道:“小妹,大哥会保护你,谁敢欺负你,大哥帮你揍他!”
陈谦伸手去扯李若曦的耳朵,陈应这才一拍额头,终于明白了到底哪里不对劲。
李秀宁让女儿随了她的姓。
作为后世之人,孩子姓什么,陈应还真不在意,毕竟最大的悲剧是跟着自己姓了二十年,却不是亲生的。只要是亲生的孩子,姓什么真无所谓了。
看着陈应心情低落,李秀宁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对于女儿的姓氏她耍了一些小手段,故意把女儿的名字取成文彪,这样以来,陈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文彪上面,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前面的姓氏。
李秀宁扬了扬手中的名敕道:“依陈郎的,女儿叫李若曦,已经送到了宫里!”
陈应叹了口气道:“你喜欢就好!”
“生气了吗?”李秀宁低声问道。
陈应摇摇头。
李秀宁道:“那你笑一个!”
陈应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李秀宁看着陈谦与李嗣业围着婴儿床,然后道:“陈郎,你别生气,大不了人家补偿你!”
陈应反问道:“补偿……怎么补偿!”
李秀宁的脸微微红,偎依在陈应肩膀道:“你做梦的时候说过,做试试……人家陪你!”
此时不可描述的言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何月儿声音。
“陈郎,郢州刺史段偃师段使君求见!”
陈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后,希望你不要食言!”
李秀宁红着脸道:“妾身绝不食言!”
……
陈应的车驾在官道上行驶,马车里的段偃师一脸惶急的道:“快点再快点!”
陈应皱起眉头道:“段志玄要发配到哪里?”
段偃师哭丧着脸道:“据说是剑南道……”
陈应点点头道:“加快速度!”
终于,官道上出现一队军兵押解着长长的一串囚犯缓缓而行。
陈应与段偃师在马车上,挨个看着众囚犯。突然段偃师连忙示意车夫停下。
段偃师跳下车驾,拉住一名囚犯哽咽道:“志玄……”
前秦王府统军、正四品忠武将军段志玄抬头仔细看清段偃师的面目,噗通跪倒,号啕痛哭起来。道:“父亲大人,儿子不能进孝了!”
段偃师朝着陈应的马车连连磕头道:“陈大将军……救命啊!”
陈应叹了口气,跳下马车。
前后的囚犯见状,一窝蜂围过来齐齐跪倒哭号。
押送囚犯的兵丁冲过来,不由分说抡起刀枪柄,将囚犯们揍得满地乱滚。
陈应怒吼道:“住手!”
带队的统军冷笑道:“你是何方神圣,敢管这等闲事?”
刘仁轨赶过来吼道:“大胆,这是持节左卫大将军,东宫太子太保,你们竟敢无礼?不要命了么?”
统军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陈应。
没有办法,陈应既没有穿着官服,也没有携带仪仗,关键是陈应的马车都非常低调,实在看不出是当朝太子太保的样子。
刘仁轨怒吼道:“面节如面君,陛下亲授符节在此,你们兀自端坐马上,难道不怕犯下大不敬之罪么?”
统军赶紧挥手示意兵丁停止殴打囚犯,翻身下马,单跪倒在陈应面前道:“卑职不识得上差,还请上差恕罪!”
陈应道:“此番我奉圣敕南来,就是为了此事,你把这些人都放了罢!”
统军大惊失色道:“卑职不敢,我们将军明令卑职将这些囚犯押解到剑南道!”
陈应摇摇头道:“陛下上敕,已明白宣示天下,事连废秦王府世子,连废秦王世子者,尽皆赦免,并不得相告邀赏,违者反坐。你们明知此敕,还要擒拿这些人,本身已经有罪,你回去告诉他,叫他自劾,否则我回长安,第一件事,便是上表弹劾他抗旨不遵。这不是儿戏,你要原话向他转达,明白么?”
统军垂头丧气地朝陈应一稽。
解开镣铐的段志玄过来给陈应磕头道:“多谢陈大将军相救!”
陈应淡淡的道:“不必多礼,这是陛下明令下的敕文。”
段志玄惊愕的道:“陈大将军,这是真的?秦王府所有旧人都被赦免了?”
陈应点点头。
段志玄感叹道:“新皇究竟是怎样的人?”
陈应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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