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一把拉住李建成的后腰,往后一扯,李建成突然没有防备,仰面倒在地上。
于此同时,三名禁军士兵仿佛像叠罗汉一样,压在李建成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床子弩的六尺弩枪也飞到了女墙前。
“砰砰砰……”女墙上的砖石,被锋利的弩枪撞得砖屑飞扬,火星四射。
李秀宁看着这一幕,弯弓搭箭,怒射元弘仁。
元弘仁毫无警觉,被一箭射中咽喉,即刻落马。
与此同时,显德殿大门轰然开启。
李秀宁一马当先冲出门外,李秀宁一边冲锋,一边大吼道:“我乃平阳公主李秀宁,挡我者死!”
陈应担心李秀宁的安危,也急忙率领亲卫冲出宫门。
陈应大吼道:“杀!”
失去元弘仁这个首脑,众叛军马上混乱不堪。
李建成这个时候也被撞得七昏八素,慢慢回过神来,他朝着众叛军吼道:“朕在此,首恶已除,尔等降者不杀!”
李秀宁与陈应则急忙攻向那些犹豫不定的叛军将领,杀得他们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众禁军将士大吼道:“陛下有旨,首恶已除,从犯降者不杀!”
禁军将士也跟着齐声呐喊:“恶已除,从犯降者不杀!”
群龙无首的叛军甲士,四散崩溃,大批士卒跪地请降。
……
甘露殿外,一名亲随点燃了火把,递给李元吉。
李元吉举起火把晃了两晃。
随行的甲士迅速摆好阵型。
李元吉再次挥动火把。
可是甘露殿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李孝常急忙扬起手下令道:“准备进攻!”
众甲士们列阵朝甘露殿逼近。
忽然,一支火箭从甘露殿方向射来,扎在一颗树干上。
李孝常大吃一惊,带住马匹。
李孝常朝着李元吉忙问道:“齐王殿下,甘露殿有人把守,怎么办?”
李元吉淡淡的道:“肯定是李安俨那个小子,先派个斥候,上去探查。”
亲随一摆手,一名背旗小校举着盾牌走上前去。
背旗小校刚走了十几步,几枝箭矢从黑暗中呼啸而来,其中两支射中了小校的腿脚。
背旗小校惨叫倒地。
李元吉忍不住高声大喊道:“我乃齐王李元吉,有人谋反!要刺杀太上皇,将士们,速速诛杀叛贼,保护太上皇!”
随行甲士一声呐喊朝甘露殿扑去。
甘露殿内,殿外的动静早已让李渊惊醒,李渊穿着寝衣光着脚站在窗边朝外面观看。
尹德妃躲在李渊身边瑟瑟发抖,她怯怯的道:“陛下,哪里来的叛军?”
李渊低声骂道:“哪里来的叛军,分明是有人作乱。”
外面李元吉麾下将士,高声呐喊道:“有叛贼作乱,齐王保护太上皇!”
李渊高声喊道:“朕就在此处,齐王,速速退兵!”
远处李元吉扯着嗓子高喊回应道:“陛下,臣是来营救陛下的,李建成拥兵作乱,逼迫陛下退位,臣李元吉现在要匡扶太上皇复位!”
李渊恨得一拍窗棂,愤愤的咒骂道:“三胡,你这个疯子,这是存心要害死朕。”
李渊看得分明,李元吉虽然亲自领军,他还真不如让谢叔方领军,如果谢叔方领军进攻甘露殿,反而有五成机会,以多打少,打败李安俨。
可是,让李元吉这个熊孩子率领兵士进攻,非但没有成功突进外围防线,反而被李安俨以区区千余甲士,杀得难解难分。
八千对一千,八比一的优势,居然一时间没有占到上风,李渊真想打开李元吉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
司空裴寂府上,严法大师站在院子中间,侧耳聆听远处传来的隐约厮杀声。
裴寂在裴律师陪同下,缓步来到院子中。
裴寂望着严法大师笑道:“大和尚怎么还不歇息?”
严法轻轻一笑道:“阿弥陀佛,司空不也没睡么。”
裴律师侧耳倾听,随即面露兴奋神色。
严法笑道:“李元吉终于动手了,他倒是很守信用。司空,李元吉的胜算能有几分?”
裴寂眯着眼盯着太极宫方向,淡淡的道:“若是李元吉,能够成功救出太上皇,而后取得太上皇的支持,那么他将有五成胜算;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严法打了个冷战道:“那司空为何还要参加此事?”
裴寂笑了笑道:“我们参与了何事?李元吉谋反,事先也不曾与我们商议,我们也未曾做出丝毫举动,就算他失败了,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法雅一脸愕然。
裴寂道:“睡吧,无论谁输谁赢,明日定见分晓。”
……
韦挺指挥东宫护军将士,将投降的叛军将士,分别拘禁看押。
李建成策马过来道:“韦易直,你在这里指挥!”
李秀宁道:“陛下,我陪你进宫!”
李建成望着李秀宁,点点头道:“好!”
陈应缓缓擦试着横刀上的血污,自从武德元年之年,陈应很少与人动手搏杀,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动手的第一战居然是在显德殿外,陈应亲手杀了一个敌人。
李建成调转马头,带领一队人马,疾驰而去。
就在李建成、李靖、陈应、李秀宁等策马冲向甘露殿的时候,甘露殿外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甘露殿前的广场上,刀来剑往,枪刺矛击,箭矢横飞。
李元吉站在战场边缘,声嘶力竭地给麾下将士打气道:“叛军就这点人马,速速将他们击杀,击杀叛军一名,赏金千两,若是救下太上皇,加封县男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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