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应明显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当渊苏盖文调集更多的兵力埋伏在平壤城西面的山区时,陈应趁夜对烽火山、大城山以及牡丹峰一带展开夜袭。
当然,陈应并没有命令部队连夜攻山,这样的攻山效果,只是以卵击石,除了初期还能占一点便宜,一旦高句丽伏兵发觉,陈应只能强攻。
可是,陈应根本就没有攻山的意思,他使用这种新式的火箭,用火药和火油,将这三山全部变成火山。
渊盖苏文几乎咬碎了牙齿,但是看到弩箭不断从山下飞来,每一枚弩箭落下都是血肉横飞,他意识到这场伏击战没有办法打了。
渊盖苏文咬咬牙,建议大家放弃伏击,撤往平壤。
这一建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支持,高句丽伏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埋伏的山区,逃离唐军八牛弩的有效射程,狼狈不堪的朝下平壤撤去。
撤退的路上,每个人都心情沉重,西三山是他们唯一可以借助的地利优势,一旦这个优势失去,他们还有希望吗?
特别是险峻如烽火山的兵家必争之地,已经变成了火山,被唐军这烧得净光只是时间问题。
连大山都是这样,平壤城还有机会吗?
小小的平壤城很可能会被唐军炸平,城里储备的粮草和军械也会化为乌有……
终于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渊盖苏文率领残兵败将抵达了平壤城远不足五里的地方。
这是一大片坦荡的平原,也是开阔地。
望着远处的平壤城,渊苏盖文心头不安起来。
特别是回头望着身后不足两万残兵败将,他对高句丽的未来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在这时,他的眼皮开始狂跳起来。
远处的雪堆似乎在动。
不错,渊盖苏文并没有眼花。
那些雪堆就是在动,准确的说,这些雪堆都是唐军将士的伪装,扯在雪色伪装服,露出伪装下的真容。
渊盖苏文骇然四顾,却只见整个军阵岿然不动,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岳。唐jūn_rén 数不多,大约三四千人。不足渊盖苏文麾下的四分之一。
黑色的旗帜,黑色的盔甲,排在最前面的是唐军弓弩手,弓弩将箭镞放进箭槽内,早已引箭待发。而弓弩手后面的横刀手,则整齐的拔出横刀,整齐的拍击着盾牌,发出一声声充满暴戾气息的嗥叫:“杀,杀杀……”
这种钢铁般的声音,让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一千多年前,战国时期,让人胆寒的秦军就是这样森然列阵,发出“杀杀杀……”的怒吼,随后弩箭如飓风般暴射而出,山东六国jūn_duì 一排排的倒下,死伤枕籍,尸横遍野,往往还没跟秦军短兵相接,便已经被射倒了三分之一。
果然,正是渊盖苏文所想的那样,不待他整理队形。唐军的弓弩手率先出手。
一出手就是绝杀。
“咻咻咻……”
密如蝗虫过境般的箭矢,带着湛蓝色的金属光芒,朝着高句丽的jūn_duì 笼罩而来。
陈应此时还不忘教导儿子。
“大郎,看到没有。打仗,从来不需要用计谋,无论有多少敌人,一个字,就是怼!”陈应扬起手中的横刀,虚空一辟,大吼道:“给本大将军碾死那帮杂碎!”
李嗣业很是无语。
心中暗想,你这还叫不用计谋?那什么才叫用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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