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渊几人回到张府之内的时候,张士贵、翟长孙、李君羡几人已经被灌下了醒酒汤,酒意已经醒了六分,能够下来活动了。
见到李渊回来,三人冲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同时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哭拜道:“末将贪杯误事,护驾失利,害得太上皇遇险,我等有罪,合该领死,请太上皇责罚!”
李渊不理会三人,径直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三人转身对着李渊长跪不起。
“起来!”李渊沉声道。
“请太上皇治罪!”
“起来!”
“末将甘愿领死!”
“朕命令你们,起来!”李渊一拍椅子扶手,起身大怒道。
三人仅仅是跪着直起身来,并没有站起来。
见此情况,李渊长叹一声:“若说论罪,是朕这个老东西贪玩所致,若非如此,今日断然不会糟了小人算计。
可惜啊!大唐军法中,却没有写明天子失德该施以何刑罚?朕这把老骨头,要来何用啊!”
“太上皇!”
下面三人哭拜道。
“起来,你们三人失职治罪权且记下,你们要记住,今日我等能或者回到这里,全都是我那孙女婿白凡以命换来的,现在凡儿孤身引开了贼匪,生死不知。
所以,我们要救他,如果凡儿回不来了,我们还要给他报仇,不要总是做个莽夫去寻死,大仇不报,你们对得起凡儿吗?”
三人都听明白了事情,张士贵指天发誓道:“张士贵对天发誓,今生不再饮酒一滴,此生若是不能寻回白凡贤弟,不能给贤弟报仇,张某誓不为人!”
翟长孙、李君羡也同样跪地发誓。
随后三人起身,一同请示李渊该如何行事,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后宅中冲了出来,冲到李渊面前跪倒哭求道:“爷爷,我要去找夫君!”
李渊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孙女,心中也满是愧疚,开口劝道:“凡儿舍生取义,是个好男儿,孩子,苦了你了!
现在他生死未卜,你更加不能出事,一切交给爷爷可好?”
李元霸也在一旁劝道:“是啊侄女,救小师叔的事情交给我了,小师叔给你留话了,要你好好在家照顾几个孩子,不要担心他,想来他一定没事的,你不会不听他的吧?”
果然,听到这句话,李婉平不再纠缠,告罪一声,抹干了眼泪向着后宅而去。
李元霸回头看着自己的四儿子,点了点头道:“大德我儿竟然也知变通,大善!现在速速回去养伤,一夜之内最好能够恢复战力,明日为父有任务交给你。
你们三个也是,往事按下不提,今夜只需回去醒酒,时刻警惕!明早聚将升帐,朕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如此算计我们!”
三人依言各自退下,李渊和老王也在张虎的带领下,接受了张府请来医生的诊治。
“五爷,我们已经追出去两个时辰了,可是一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会不会追错了方向?万一跟表少爷错开了,那就误事了!”洞庭湖救援船队里,二管事建议道。
张五爷也是忧心不已,两个时辰未见人影,估计外甥已经凶多吉少了,沉声道:“散开分四路搜索,相距三里,举火为号,若是到了明晨还没有搜到,全部赶回。”
而白凡在哪里?
天黑之下,也不辨方向,他朝着洞庭湖深处一路猛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心中也在苦思冥想着自己的退路。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白凡只有一艘笨拙的画舫,对方却全都是快船,刚开始不过是被白凡的一拍两散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后来的时候,即便是白凡尽力划船,也还是没能逃过对方的追击,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白凡重新被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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