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芽推测,极有可能是他们对周克进行了更激进的、违约的医学实验,才导致科研事故及死亡后果。
说不定这些披着慈善和科研外衣的科学家,还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呢!
杀同窗之仇不能不报。
于是,毕业之后,辛雨芽凭着优异的成绩和学历,又利用她对周克事件特别了解、对相关案子内幕知道较多的优势,应聘了“反互联特别搜查部”。
这个部门,是强制互联后,美国新成立的权力部门。势力一点也不比司法、国家安全或者国防部门弱。
她本身学业扎实、业务能力强。
加上她提前有心算无心,在早年别人还没注意谷歌集团的反互联问题时,她就已经做了一些监视的功课。还在周克被手术前,从他本人那儿挖到过些第一手的秘闻。
所以,她在大boss兼总统的蒙扎克下令调查谷歌反抗势力后,屡建奇功,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反抗者的鲜血——比如卢卡斯院士,就是被她抓住把柄干掉的。
辛雨芽这才在24岁的年纪,就破例爬上了特搜部某处处长的位置,成为全部最年轻的处长。
这种升官速度在常人看来难以想象,却也是顺理成章的——
就像几十年前的美军军官们,呆在大后方或许20年才能从少校晋升到上校。可一旦爆发世界大战,前线有的是立功机会,只要你能打,一年升完和平年代20年军衔都是很正常的。
当年特别搜查部刚成立时,正是在风口上,戏多得很。辛雨芽连破钦定大案,也算舍我其谁了。
另外,因为她对男欢女爱谈情暧昧都没什么兴趣,一心扑在工作上、升迁飞速;所以部里很多竞争关系的同僚都暗地里腹诽她是“李莫愁”、“灭绝师太”。
不过她不在乎男人怎么看她。
眼下,她渐渐收网,正要盯上左宗琅,彻底攫取逮捕他的证据!
谁知,左宗琅居然马上风挂了!
这让辛雨芽怎么可能甘心?
她还没亲口拷问出当年的真相呢!
这一切,促成了她这次亲自从旧金山飞来迈阿密,确认案件的一切细节。
……
装甲车与随行的特勤车队,悄然驶出机场,往市区的方向而去,直奔案发现场。
后面的车上,钱队长和他的副手,内心都暗暗腹诽:
“哼,还不是靠当初刚刚读研毕业,就盯上了一系列总统钦定的要案,提供了不少核心干货,才爬得这么快!”
“真要是论法律素养、检察功底,就凭这小娘皮的本事,能24岁就做到特搜部的处长?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腹诽归腹诽,事儿还是得办。
车队很快抵达了迈阿密滩的娱乐街,辛雨芽第一个从装甲车上跳下来,大步流星带着队冲进那座紧急停业整顿的隐私屋。
昨夜的管理员里卡多.马勒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不过倒没有被上措施。因为他被emp冲击搞得晕了大半夜,才醒没多久。
艾登队长抢上几步,把里卡多提起来晃了晃,逼着对方清醒:“嘿,废物,快醒醒,准备回答这位辛处长的讯问!”
“放开他,不要动粗,带他到第一现场指认。”辛雨芽拿出张手绢,虚捂着鼻子说。
里卡多连忙又配合地供述了一遍:“长官,我应该真是被隐私许可仪的过载辐射给击晕的——艾登队长也查过了,许可仪已经坏了,似乎是被润滑液和其他一些液体泼洒得短路了。
不过我晕过去之前真的只看到了那个叫左宗琅的人死在那儿,房间里绝对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对吧?这一点我的ar眼镜残存的摄像记录也能证明的。”
“带我看看坏掉的仪器。”辛雨芽不死心地问。
艾登队长连忙指了指进门墙角地那台机箱。
“什么恶心的味道……那家伙这么变态的嘛?还能用这种招数把机器搞坏?是无意识地发泄么?”辛雨芽忍着恶心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恼羞成怒,脸色也羞红得不行。
自从周克死后这些年,她可是闷骚得很,连毛片都没看过。也只是通过某些办案的医学勘验,才知道某种恶心的味道是男人身上某些不可描述的组织液发出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第一现场确实找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那左宗琅来之前的出发地点,你们有顺藤摸瓜都查过么?附近的其他可疑事件,有查么?”辛雨芽转换思路问道。
“诶?这些也要查吗?还……还没有。”艾登队长紧张地回答,他预感自己又要挨批了。
果然,辛雨芽咆哮了:“废物!说不定人家有证据也被转移了。你们昨晚难道都睡觉了么!快给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