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背后牵扯的关系极为复杂,不好说谁对谁错。李陵的功绩和能力不可抹杀,但其叛国却也是不争的事实。”田丰斩钉截铁道。在其看来,无论遭受怎样的冤屈,都不能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国家,更何况李陵是名将李广之后,如此岂不是令其先祖蒙羞。
“以五千步卒敌十六倍于自己的匈奴骑兵,坚持了十天,转战千里,杀敌数万,射光了五十万支箭。若不是最终箭矢射完,其未尝不能坚持到回国。先登死士的战力之强可见一斑,其本身就是骑兵的克星,虎豹骑这是找错了对手。”贾诩淡淡道。
其实他对于李陵的选择和作为还是略带认同的,毕竟曾经的他是一个为了生存可以不顾一切、践踏一切的人。相比之下李陵虽然不愿为国捐躯、心怀怨愤,但却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武帝灭其三族,任谁都无法忍受,其心情也能理解。至少他心中还是有大汉的,否则这匈奴人垂涎已久的先登死士传承又如何会几经辗转还是落入到身为汉人的麴义手中。
“造化弄人啊!李陵此人,可感可叹,令人惋惜,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弃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这是底线。”袁术沉声道。
袁术不清楚换做是自己身在李陵那个位置会如何做,但是他必须要树立正确的思想。说是虚伪也好,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罢,袁术对于当年的隐秘和事实并不清楚,也不好妄下定论,可底线是不能变的,这也是袁术为大楚的道德观树立的底线。
几人闲谈间,曹纯率领的虎豹骑已经杀到了先登死士的面前,双方展开了白刃战。
整支大军伤的伤死的死,还能有足够战力的不足三成,曹纯明白虎豹骑如今的这种情况是肯定不能善了,刚刚经历的一切宛若一场噩梦,将虎豹骑的意志摧毁了大半。
此时他很想撤退,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战至此时,冲锋到这里的他已无法后退。此时的他双目赤红,眼中紧盯着前方的先登死士,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些罪魁祸首全部杀掉为自己陪葬!
“死!”
曹纯一边冲锋,一边不断地呼喝着,手中的大刀狂舞,砍向周围的敌军。
然而先登死士又岂是普通的弩兵那般简单?手持大刀的他们个个化身刀客,组成阵势,散而不乱,依靠着灵巧的身法和凌厉的刀术不断的砍杀着身边的敌军。
虎豹骑经过箭雨之后战力已经十去五六,再加上之前先登组成的盾墙又阻遏住了对方的冲势,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陷入了这些配合有序的刀客阵之中,如何能善,很快陷入了下风。
“我记得李陵的先登死士是荆楚勇士奇材剑客组成的吧,为何麴义所率的先登却是使用大刀?”袁术看着场中的情况,忽的道。
“时过境迁,当初的先登死士面对的可是连皮甲也无的匈奴骑兵,利剑自是上好的武器。但是如今我们的敌人可是身着轻甲乃是重甲的精骑,还是大刀更为适合。”贾诩说道。
“先登的这手刀术玩的不错,谁教的?麴义可没有这么好的刀术吧!”袁术看着刀法简洁而又狠辣的先登死士,忽的道。
“是文台。”郭嘉苦笑着摇头道:“麴义这厮为了战胜陷阵营也是着魔了,为了这几招刀术,他当初可是缠了文台大半年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