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退位诏书和传国玉玺落在了燕英手里。
半个时辰后,乘坐玉舟的血燕,抵达了燕都。
面对浑身浴血、去而复返的血燕,燕业心头就是猛地一跳,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完了……”
噗通一声,燕业吓得瘫坐在地。
邪天等人动身前,他就知道女儿想做什么。
“朕可怜的女儿,以我燕国之基,邪军之弱,哪里有资格合纵连横啊……”
燕业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这番表现一半是担忧女儿,一半却是被吓的。
在他看来,前去夏国夏都的一行人,也只有面前这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杀了出来,并带回了燕国不日即将覆灭的噩耗。
扫了眼快把自己吓死了的燕国君臣们,血燕嗤笑一声,懒得解释太多,直接说道:“奉令,接燕国君臣入夏都!”
此话一出,整个皇宫顿时一片悲恸哀鸣。
“完了,完了……”
“公主他们一定惹恼了夏国君臣……”
“燕国君臣此去,便是亡国之兆啊……”
“我大燕存世三千年,没想到仙兵一出,带来的反而是覆灭……”
……
“这,这位上仙……”
燕业好歹是个皇帝,见局面已经如此,倒生出了些许硬气,起身哆嗦道:“请,请转告夏皇,朕,朕愿自缢,只,只求夏皇能,能善待燕国臣民……”
血燕忍不住了,皱眉喝道:“胡说八道什么!是老大让你去,你到底去不去?”
“嗯?”燕业懵逼,“邪,邪天上仙要,要朕去,去夏国?这,这是为何……”
“反正是好事!”
血燕懒得再拖,一挥手将燕国君臣摄上了玉舟,破空而去。
直到坐在夏国皇帝的龙椅上,燕业还是一副傻不拉几的表情。
而他扫视了一圈殿中众臣,发现众臣也很懵逼。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殿中跪地的夏国皇帝。
“夏,夏国皇帝……”
燕业看着有能耐把自己捏出一百零八个不同形状的同行,哆嗦问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退位的夏国皇帝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不是吧?”燕业都快哭了,“你,你连什么都不知道,就,就……”
夏国皇帝也快哭了:“之前还好好的,我,我还在想晚上吃点啥,结果天一会儿金一会儿黑,然,然后,我,我就不是皇帝了……”
“这绝对是噩梦!”燕业吓尿,起身哆嗦道,“夏老哥,这位置烫屁股,还是您来坐,我下来跪……”
夏国皇帝脸都吓绿了:“你,你,别,别害我……”
“振作起来啊老哥,”燕业泪流满面地为同行打气,“日后我燕国被灭,看在梦中我都如此尊敬您的份上,饶我fù_nǚ 一命即可……”
……
一个时辰后,手捧夏国传国玉玺的燕业,终于接受了噩梦般的现实,呆拜夏国祖庙。
与此同时,邪天出现。
看着那道倏然一转、完成国名变更的紫色国运,邪天微微蹙眉,抹去嘴角的鲜血,再次消失。
紫色国运的变化,让夏国瞬间成了燕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一点,完全体现在两股国运的融合上。
“邪无敌,对你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吧……”
与神韶关系莫切的邪天很清楚,纵然神朝一统三州,神朝国运至少也需要百年光阴,才能覆盖三州之地。
透过国运的瞬间融合,邪天看到了邪无敌对这片大陆恐怖的控制力度,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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