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的变化,后习不喜。
在他看来,小虫子根本不属于巫之大6。
如今却和一个巫部落打成一片,这感觉,就像亲眼目睹一个奸细打入巫内部,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
“就算你石部落太过弱小,不得不靠祭祖拉拢炼体士,但没必要拉他吧?”
祭祖,堪称巫族最神圣的仪式之一。
石部落弱小,靠祭祖拉拢七个有手艺的炼体士无可厚非,但邪天算什么?
掏点酒就能祭祖了?
你石部落的祖宗,还真好打啊……
“他带这么多酒干什么?”
又愤愤地吐槽一句,后习扫了眼满头鸟毛的老祭司,哼哼了一声。
能让邪天祭祖的,只可能是部落权力最大的祭司。
祭司是部落最聪明的人。
所以后习更想不通了。
眼见石部落的祭祖就要开始,他摇摇头不再打量,免得让人误会。
石部落,很热闹。
这是邪天的第一感觉。
同心圆的中央,老祭司家石屋的前方,多了一座高约百丈的石像。
石像辈辈传承,历经不知多少风霜,大部分表面光滑,小部分坑洼。
石像雕刻的是一巫手拿石锤敲石头的场景。
石像外,围了三层巫。
里面一层人高马大,不是头戴荒兽头骨,就是身披荒兽毛皮。
反正怎么像人形荒兽,这帮善战的巫就怎么打扮。
第二层是有手艺的巫,无论男女,还有七个炼体士,也都一身盛装。
第三层,是没有或暂时没有谋生能力的巫,比如小屁孩,比如……
“我也是炼体士,为何不能站第二层?”邪天看向老巫头。
老巫头嘿了一声:“拜托以后别把这句话挂嘴边儿,小心被炼体士打。”
瞅了瞅周围一群流鼻涕的小屁孩,无语的邪天,对自己在石部落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我这,是孩子王了?”
“恭喜你,称王了。”
老巫头都快吐了,哆嗦着掏出一段绑着个兽角的绳子,给邪天系在头上,在下巴下面打了个结,丢下一句话跑第二层去了。
“祭祖很严肃,收起你那无耻的嘴脸,虔诚一点!肃穆一点!”
邪天更无语了。
他能够想象自己头顶两寸长兽角的滑稽模样。
所以他很想说一句,我都这样了,你让我肃穆?
“哈哈!”
“邪天叔叔好丑!”
“这是蹦蹦兽的角!”
……
一群小屁孩嘻嘻哈哈闹了起来,父母们冷眼喝止,但见邪天那模样,一个个也忍不住面容抽搐。
“干得漂亮!”石蒙朝老巫头眨眨眼。
老巫头激动得快哭了,自带回瘟神,这还是头领第一次夸他。
“咳咳……”
老祭司杵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出现,略显嘈杂的场面顿时静谧,肃穆渐生。
瞥了眼满头鸟毛的老祭司,邪天找回了自信,郁闷稍减。
“祭祖,开始!”
然后……
祭司领舞。
群“兽”,乱舞。
邪天很难得地张大嘴巴,看得目瞪口呆。
刚才是谁要我庄严肃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