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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故作的愁苦。
“哎,既然如此……”恒言大长老苦笑道,“那老夫忝为主人,就得罪了。”
“何来得罪一说?”仇敛扫了眼能入殿陪坐的阴阳宗诸弟子,笑眯眯道,“倒是怕我殿弟子手底下不知轻重,伤了两宗和气,还望诸位长老海涵。”
“哪里哪里……”
“切磋交流,受伤难免。”
“那要不,现在就开始?”
……
见阴阳宗诸长老看似忧虑,实则动作飞快,仇敛冷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自以为是的小手段,是何等可笑啊……”
暗讽一声,他的视线又从平静的红裙黑衣身上扫过,心中更为感慨。
“百余年时光,不仅修为突飞猛进,甚至连心性都大变,比内门弟子还沉稳坚毅……”
暗暗摇头,仇敛心中百般的不解,都被来自问情殿高层的严令给打消了。
“没想到问情殿高层会如此保二人,可惜了仇鸠公子,若他能活着回来,怕是比二人更可怕!”
此时,不仅他在暗暗打量红裙黑衣,同行的问情殿诸位内门弟子同样在打量。
只不过这种打量,夹杂着浓浓的嫉妒与不满。
“可笑,区区外门弟子,竟骑在我们头上!”
“不过是去下界走了一趟,就得如此重视?高层都是白痴么!”
“哼,倒要看他二人能有何表现!”
“只求他们不会丢我问情殿的脸,要知道这阴阳宗的几个真传弟子,和我等相比都不差!”
……
无论外人目光如何,红裙黑衣都能保持内心深处的平静。
这种平静来自百余年时间中他们的模仿对象邪天。
但保持平静的同时,他们的内心却也激动兴奋。
他们头一次知道,一个人平静地面对外人的惊愕质疑时,会如此之爽。
“我就说邪天干嘛始终平静得让人蛋疼,原来……”平静的黑衣忍不住传音,“他niang的是在暗爽啊!”
红裙闻言轻哼哼:“他的平静,是因他有足够的实力颠覆一切质疑,抹杀一切敌人,若没这种实力,平静只会被人当做沉默和懦弱,连反驳的狠话都不敢说!”
“你总结得很对。”黑衣强忍翻白眼看看自家头上到底绿不绿的冲动,“话说,这数十年来,高层为何始终不询问我们下界的经历?”
问完,黑衣就恨不得给自一个嘴巴子。
“你脑袋长猪身上了么?”红裙傲然传音,“肯定是邪天打的招呼,抗天宫婢奴女仙尊身份非同小可,否则我等下界时,那几尊圣人分身也不会被镇住,而你,这数十年来都在恶意揣测邪天究竟有何阴谋,真是羞于你为伍!”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行了吧?”黑衣脸色微红,赶紧转移话题,“此次阴阳宗一行,我二人定要打出名堂!”
“那是必须的!”
黑衣正要暗暗松口气……
“怎么说我们也是被邪天踩过的踏脚石,不能给他丢面子,正好踩踩上界天骄,让他们知道他的厉害!”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