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正好，也省得他来报复！”
“说什么屁话，仇家所有人都会被笑死么？”
“别吵吵，如今不正商量如何弥补么！”
……
然而商量一阵，诸圣依旧抓瞎。
“要不，等门智师兄回来再说？”八长老那平圣人眨了眨眼睛，“毕竟大师兄说过，三师兄对小师祖这事儿最为了解……”
哪怕是面临如此严峻的局面，诸圣都差点喷出来。
“哎，”恒言却笑不出，苦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若那小王八……他能长成……”
摇摇头，恒言住口不说，缓步离去。
诸圣默然。
“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把他交给问情殿么？”
“大师兄舍不得啊……”
“六师兄资质最高，结果走火入魔，如今又出了个邪天……”
“邪天道体资质虽只是一成帝资，修为与修行速度，更是无法与资质匹配，却很适合修炼阴阳九极，或许……”
“祸福相依，或许，这就是我阴阳宗百万年后的又一次机会……”
“真希望我宗的阴阳九极，能够出现大成之人啊……”
……
离去的恒言，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来到了邪天所在的洞府。
踌躇少顷，他迈步入内，道奴规矩行事，洞府主人却仰头四十五度，看着顶壁发呆。
顺着邪天的视线看去，顶壁角落是一颗流光溢彩的明珠，明暗间不断变幻，颇为符合阴阳宗的氛围。
这种行为，纯属浪费生命。
恒言却未喝斥，而是淡淡开口。
“阴阳冢内，道兵骸骨七十有二，乃老祖阴阳老人所有，三个纪元前，老祖外出而归，带回来的只是他们的骸骨，骸骨有灵，尚能借老祖之手化为阴阳冢，磨砺宗内最顶尖的弟子，这便是他们未能入土的原因。”
邪天想起了自己的数百弟兄，轻轻道：“可敬。”
“他们身前同样是阴阳宗弟子，而且是如今宗内所有弟子都无法望其项背的精英，嗯，除了六长老刘老六……”
恒言看向邪天问道：“所以我想问问，刘老六可以杀出阴阳冢，你如何杀……不，如何出来的？”
杀出来和出来，是完全不同的含义。
少一个杀字的用意，邪天非常明白，但他都没整明白自己的战力为何会诡异飙升，如何能回答他？是以……
“实不相瞒，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恒言大长老闷哼一声，似乎受了内伤，闷哼之后，他下意识地磨了几次牙，让洞府内滋生了淡淡的毛骨悚然之感。
好在他年龄到位，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
“也罢，这个且不提。”恒言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阴阳刑雾锁战力，和你同行的仇傲本该在濒死时被传送出来，为何他最后会逃出来？”
“这黑雾叫阴阳刑雾么？”
邪天开口的同时，指尖就冒出一缕黑雾，随着他的心神在空中不断变幻，或绕成圈，或盘成螺旋，或成剑，或成刀……
见此一幕，恒言呆愣半晌，随后吞了吞口水开口。
“这，这玩意儿，你怎么带出来的？”
“就这样带出来的啊，”邪天有些疑惑，随后笑道，“很听话，我叫他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