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当然不是馋,而是想打听一下唐家的贵客的情况,乡下人不分男女都这么八卦的,好像这是他们的习惯,人家瞧得起你才打听,不然谁鸟你!
当然,顺便装两块点心带回家给自己的孩子吃,楚地人护崽很厉害的,有口好吃的也要留给自己的孩子。
银梭一行人说笑着到了唐晓芙家门口,冷首长停住脚步锁眉打量了一下,问道:“怎么你大媳妇母女几个住在大队办公室旁边?”
唐庆丰尴地不知该说什么。
唐振中道:“也不怕冷伯伯笑话,我们夫妻不和,我媳妇恨乌及屋,故意闹腾着分了出来,住在大队办公室的杂物间里,给我难堪。”
冷晨旭虽没说什么,眼神却如刀一样犀和地在唐振中身上划过,唐振中心中一个哆嗦。
唐庆丰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振中,幸亏有他解围,借着夫妻矛盾,把过错全都推给了方文静母女,他们唐家毛事没有,不然这事他还真难下台。
这时银梭已经走过去推门,门没推开,她笑着扭头对冷首长道:“真是的,大白天把门从里面锁上干嘛,只用虚掩就好了。”
说完拍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语气相当的冰冷。
银梭抱歉地冲着冷首长笑笑,好像里面人的态度不好是她造成的似的,然后冲着门答道:“是我,晓芙,你在里面干嘛呢,快开门呀。”
其实银梭心里巴不得唐晓芙开门开慢些,这样可以让她在冷首长面前显得很没教养,而且她知道,简明在唐晓芙家里,开门开得这么慢,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哟!
唐晓芙每个不恰当的言行举止,比自己在冷首长和冷晨旭面前说她千万句坏话还要有力!
屋里,唐晓芙如银梭所愿,没有开门,而是冷冷反道:“你没名字吗,还是名字叫‘是我’?人家问是谁,你就得自报家门,你怎么连最起码的礼貌常时都没有!”
银梭被抢白一顿,神情尴尬,但也只能强做镇定:“好啦,晓芙,别闹了,你不就是气你跟校外不三不四的男生来往我说了你吗,我那还不是为你好?”
屋里唐晓芙一听她这话,心中一动,银梭这样血口喷人诽谤她,肯定是她身边还有别人,她想趁机把自己名声搞臭。
于是起身把门打开,看见许多唐家人还有冷晨旭爷孙俩个,她秀眉一皱,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冷首长爷孙俩个会和唐家人搅一块?
她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怪不得你要无中生有、一盆污水泼在我头上,原来冷首长和冷团长在呀!”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冷首长后面对她怒目而视的唐振中,皮笑肉不笑道:“爸爸不用拿这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看着我,收敛一点吧,你和大妈那点破事只怕十里八乡都知道了,你们不要脸,我母女几个出门还怕人家指指点点!”
冷首长爷孙扭头向唐振中看去,他一脸的狠戾还没来得及撤去,被冷氏爷孙抓个正着,脸上又添了羞恼之色,又怕冷首长爷孙两个看出来,又急忙掩饰,脸上神情很是玄幻,叫人目不忍睹。
唐振中色厉内芿地吼道:“晓芙,你再胡说当心我打你!”
唐晓芙根本就不怕,两眼一翻道:“我没胡说!随便问村里任何人就能证明!爸爸真是维护大妈一家呀,刚才银梭那样诽谤我,怎不见爸爸出面指责她?至于爸爸打我母女三个,那不就是家常便饭吗?来我们村视察的刘干部就是怕我母女三个被你们唐家人打死,才特意把我们安排在大队办公点暂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