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兰吐了吐舌头,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刚才太激动了。”然后一脸不解:“那些钱都是姐姐你赚的,怎么就变成了爸爸和妈妈的共有财产?”
唐晓芙道:“你和我都是未成年人,我赚的钱当然交给妈妈,爸爸如果在法庭上一口咬定这些钱是妈妈赚的,我们就得举证这些钱和妈妈没关系,多出许多麻烦来,当然最后保住钱的可能性很大,可也不排除阴沟里翻船,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在爸爸妈妈没离婚之前,我们不能让唐家的任何人知道我们有这笔巨款。”
唐晓兰紧锁着秀眉,发愁的说道:“可我们很快就没有地方住了。”
唐晓芙安慰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的。“
唐晓兰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道:“照姐姐这么说,我们不是永远都盖不了自己的房子?”
“谁说的,只要妈妈和爸爸离婚我们再盖新房就可以了。”
“可如果妈妈不愿意离呢?”
唐晓芙愣住,变得迟疑起来:“爸爸就是个渣,妈妈为什么不愿意离?难道有受虐倾向?不过要真是这样,我就得另想对策了。”
然后道:“哎呀,我们别东想西想,等后天回去问过妈妈再说吧,说不定妈妈也我早就想离婚了呢?”
“嗯。”
姐妹两个洗漱之后就都睡了。
光阴如梭,转眼就到了第五天,今天唐晓芙打完最后一天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过唐晓芙打算等晓兰上午把针打完,就带着她去逛逛,然后下午就回家,至于结帐的事唐振中会办理的,即便他忘了,医院也会打电话到他单位通知他,这事不用管。
她还和仇阿姨约好,两天之后,她们在月亮湾码头碰头,她把做好的头花交给她。
像职工医院这种小医院查房并不严格,有时九、十点钟才有医生来查房。
唐晓芙也不等医生查房,早上七点就买了两碗水饺,姐妹两个吃了,然后叫来护士给晓兰把最后一天的针打上。
最后一天的药水少,只有一瓶,唐晓芙把点滴的速度稍微调快了些,因此只四十多分钟药水就吊完了。
姐妹两个的东西并不多,一人一套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用两个大网兜就装下了,再就是唐晓芙给她母女三个买的那一麻袋零头布。
昨夜摆摊回来,唐晓芙特意给晓兰织了一顶帽子和一条围巾,今天戴上就不怕出门被冷风吹了。
姐妹两个收拾妥当,唐晓芙提着麻袋,晓兰提着两个网兜就出发了。
两人坐轮渡先去了武商,在武商门口碰到小红,唐晓芙就把东西先寄放在她那里,然后带着晓兰逛武商。
晓兰还是第一次逛武商,瞪圆了眼睛新奇地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