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好几个小时,就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门面,陆卓然垂头丧气的骑着车子回家。
他才进入他们家所在的那条街道时,就看见唐振中站在街头,显然是在等他,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陆卓然本来没打算理唐振中,准备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谁知唐振中看出了他的打算,直接张开手臂拦住他,脸上带着几分乞求:“卓然,爸找你有事。”
陆卓然忽然就觉得心烦意乱,自从上次自己心软给他钱之后,他似乎就粘上了自己。
陆卓然仍然用一条腿支撑的地面,没有下车,不悦的问:”你又有什么事要找我?”
唐振中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卓然,你刚才给我的钱在医院里叫小偷偷去了,你再给我十块钱好不好?”
陆卓然早就从方文静母女三个那里听够了唐振中是怎样一个虚伪无耻的人,所以唐振中这么一说,他第一反应就是,唐振中觉得他好骗,又来骗他了,因此冷若冰霜的说:“我不会再给你钱了,你死心吧。”
把自行车龙头一偏,绕过唐振中扬长而去。
唐振中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其实这次他没有撒谎,他的钱真的在医院里叫小偷偷去了,所以他才走投无路,又找上了陆卓然,然而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陆卓然回到家里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方文静见了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跟谁起了冲突,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接着就巴拉巴拉的劝道,在外面少和别人争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母女三个非急死不可。
陆卓然心中一暖,赶紧揉了揉脸,笑着道:“妈,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起冲突。可能是我下午白跑了一下午,心情不好,所以脸色也跟着不好。”
方文静这才放下心来,叮嘱他以后别在太阳底下奔波了,小心中暑,又是盛绿豆汤又是切西瓜给陆卓然吃。
陆卓然心中充满了愧疚感,方文静母女几个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暗地里接济方文静的仇人唐振中,关键是唐振中对他根本就没个真心,只是想从他手上骗钱而已。
陆卓然以为自己绝情的拒绝了唐振中,唐振中不会再找他了,谁知第二天唐振中又来找他,还是为了钱的事。
只是这次的“要”字唐振中改成了“借”字,说什么让他先借钱给他把手和腿治好,以后他有钱了就还给他。
陆卓然根本就不信他所说的,一分钱都不借他,要他快走。
两个人拉拉扯扯,被下班回来的乔大夫看见了,乔大夫当即停下自行车就要来揍唐振中。
唐振中这才吓得抱头鼠窜,再也没来找陆卓然了。
陆卓然回去被方文静好一通盘问,陆卓然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才一五一十的把这几次唐振中找他要钱的事说给方文静等人听。
方文静母女几个听说银梭为了当城里人居然伪造亲子鉴定冒充唐振中的女儿,对她的无耻行径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过话说这些已经和她们无关了,她们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上两句罢了。
…………
银梭觉得自己机智无比,终于一脚把唐振中踢得远远的,可是她也没有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当环卫工,那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好容貌!
于是她竭尽全力的勾引她们环卫部门的一个领导。
那个领导姓马,叫马德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一头地中海的发型,圆鼓鼓的肚子,爱打官腔,在认识银梭之前,也算是个本分的男人。
因为环卫部门是个简单的单位,那些员工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活,该拿的工资奖金就都能拿到,谁会用美色去诱惑领导?
再说了,当环卫工的那些女人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婶,就连二十几岁的小嫂子都很少,有家有口的劳动妇女很少有人那么无耻,在这种大环境下,马德强在男女关系上根本就不可能走上邪路。
银梭到环卫所上班,如同一支鲜花一样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有几个年轻的领导也对她特别关注。
只是银梭看不中那几个领导,官职太小了,顶多只能罩着她不好好扫大街,不开她的罚单而已,来城里见惯了大世面的银梭已经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了。
所以她的目标锁定了马德强,马德强是这片环卫所的所长,如果把他勾住了,说不定自己可以由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再在他的帮助下过几年提升成干部,自己的身份就完全改变了。
当然银梭也没打算一辈子就在马德强这棵树上挂着,她只想以他为跳板,先改善自己的条件,然后再去钓更好的凯子。
马德强从来就没有和别的女人暧昧过,银梭一勾他就把持不住了,而且陷入银梭的温柔乡不可自拔,对银梭言听计从,每个月都把奖金给扣下来偷偷的塞给她,供她花销。
自从银梭勾搭上马德强,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罩着,一扫往日在环卫队的窝囊相,一副小人得志,扬眉吐气的模样,连班长也不放在眼里,迟到早退那是经常性的。
偏偏银梭的班长是个三十几岁的猥琐男,他之所以能够当上这么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全是因为他老子是环卫单位老干部退休。
这个猥琐男是知道银梭和马德强不正当关系的,心想你银梭能够让别人吃一口,就能让他吃一口,几次三番的向银梭暗示要潜规则她。
银梭一看他那武大郎的五短身材,各种恶心反胃,再说如果她跟一个环卫班长滚床单的话,那不是把自己看得太不值钱了,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有档次,而且奇货可居。
因为有了大靠山,银梭目中无人,觉得有马德强罩着她,这个小小的班长能奈她何,因此对猥琐班长的各种明示暗示置之不理。
那个猥琐男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几次三番的试探,见银梭就是不买他的帐,恼羞成怒,公事公办,只要银梭迟到早退他就开她的罚单,扣她的工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