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和尚已然入了魔。
剑客不知和尚在想什么,他早已恢复了气力,架起和尚的双腿抵在柱上猛力操干,一息剑的每一次挺入都直捣深处,他唇角紧抿着,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
妙法伸臂揽住他的脖颈,头一靠上剑客的肩膀,便感到对方身体一瞬的僵硬。和尚又是一阵轻笑,伸舌去舔剑客的耳,吮在嘴中含混道:“贫僧又不是那吃人的妖魔,施主如此紧张叫我好生伤心,须知贫僧可是欢喜毛笋儿得很呐。”
年轻剑客终究是薄脸皮,被这yín 僧夹带喘息的浪荡话说得浑身发烫,两道剑眉轻蹙,胯下的巨物越捣越狠,齿关之间挤出一句话来当真是恶狠狠:“真应该一剑斩了你这妖僧”
妖僧丝毫不怵,依旧笑眼莹莹:“那施主便用胯下宝剑斩了贫僧吧,贫僧绝不反抗。”
一息剑看了和尚一眼,像是认命一般,没有再多言语。和尚眼尾的一抹红让那凤眼显得多情,可他的眼神里却是无边的空寂。这空寂太深,让剑客心里不落忍。
好在妙法不知他所想,否则定要骂上一句,这毛笋儿活该被人利用,对什么人都存善念,岂不是傻到家了。
剑客不再提来此的初衷,妙法也不说血海深仇,不知各自出于何种心态,两人不约而同地搁置了一些事,不分昼夜地欢好缠绵。
和尚每日卯时入定打坐,一息剑猜想他应当是在修炼某种功法,八成是先前提过的风月宝笈。他不知道和尚所说极乐宗灭门之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和尚的恨他瞧得出。
剑客从后井提了桶水,洒扫庭院。清晨里,日光从竹叶间漏下,照着石板上斑斑绿褥青苔,竟是有种岁月静好之意。剑客想,他的剑似乎已许久未曾出鞘。
一息剑十五岁闯荡江湖,而今飘零已有四载,这把剑师傅交与他时,让他定要以剑执道,惩恶扬善,可如今他却有些分不清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剑客凌厉转身,抽出佩剑,剑光如同飞雪,卷起竹叶翩翩,光影之间剑客身姿俊逸,舞出了一身浩然之气。
妙法出了定,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番情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一息剑果真名不虚传。”妙法不禁赞叹了一句。
“谬赞。”剑客收了剑,有些局促地侧过头,这几日里,他与这和尚明明肌肤之亲都有了,可真要面对面讲上几句话却仍是别扭得不行。
妙法见状也不在意,笑了笑净手去做斋菜。这寺庙偏僻,除了妙法在此暂居,并无其他人。剑客帮和尚从后院择了一把青菜,油绿绿嫩生生的小油菜七零八落地种在杜若蘅芜之间,一息剑初见此景时颇觉得好笑。香草之间种油菜,就和名门闺秀当街吃臭豆腐一般不伦不类,那和尚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妙法说让这油菜沾沾香气,来生也做株文人雅客欢喜的香草。
真是奇怪的很,若报了必死的心,为何还有关心油菜的闲情,一息剑想不透妙法。
妙法用香草养着的小油菜很快出锅,脆爽鲜嫩,确实可口。一息剑一边吃,一边偷看和尚,妙法咀嚼的动作缓而静,眉眼清隽,似乎这一刻终于有了点出家人的样子。
他似乎意识到了剑客的目光,偏了偏头,凤眼只轻轻上挑,那眉目就有了昳丽,无端端看得剑客心跳不已。
和尚笑着问他:“施主看我作甚”
一息剑被他看得一时心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