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如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震得就是一愣。
虹夫人也不例外。
顺着那声响,人们这才发现,发出断喝之声的,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的麒运。
按虹夫人的说法,这个麒运就是她豢养的一条狗,就是她控制的一个傀儡。
“傀儡的底气怎么这么足呢?甚至超过了主人?”
大家不明所以,眼光纷纷在麒运和虹夫人的身上来回穿梭。
大殿静寂,落针可闻。
唯有一股更加浓重的发霉味道,不断冲击着所有人的鼻骨。
“这个绿帽子男人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么?”
牟子枫的嘴角上翘,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麒运,你什么意思?”
虹夫人皱起了眉毛,实在是她听那声音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意思?当着老夫的面勾三搭四,你还真的以为老夫是泥捏的?!”
“你……你……你没死?”
虹夫人仿若见了鬼一样,浑身筛糠,哆嗦得不成一个个儿了。
“老夫又怎么会死呢?死的应该是你们这对儿/奸/夫/yín /妇/才是!”
麒运的脸一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那人六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一米八零左右,豹头环眼,双耳垂轮,狮子鼻、大嘴叉,颌下一部红胡须,仿似钢针一般,扎里扎撒。浑身布满了鳞片,往那一站,不怒自威。
可仔细看,那前胸附近的鳞片好像有一些损伤,发出乌光,同时有一股类似于腐尸的臭味一阵阵散发出来。
“你……你一直装成麒运的样子,掌管着这卫道盟总部?”
虹夫人的的脸色惨白一片,仿若世俗中/偷/情/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抓了个正着一样。
“这本来就是本盟主的东西,谁抢走也不行,包括你这个/贱/人!”
提起麒运,虹青长脸上的怒容更加的甚了,同时带着一股玩味的神情,淡淡开口。
“没想到吧,七百年前,你杀死的,只不过是你的奸夫麒运而已,而本盟主则化作了他的模样,和你虚以委蛇,此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于是,本盟主暗中下毒,就是想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的样子!哪承想,牟子枫这小子不但解了你身上的毒,而且还使你重新变得年轻漂亮,真是该死,破坏了本盟主的好事!”
虹青长鄙夷地看着虹夫人那娇俏的脸庞,“而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主上组织的利益所不顾,竟布下了这个局,完全破坏了主上组织的万年大计,真是死有余辜!不对,你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难以弥补你给组织所造成的损失!”
“你……你竟然能化解本夫人的精神控制?”
虹夫人的嘴唇嗫嚅着,实在是眼前的场景给她的震惊令她一时三刻难以接受。
“哈哈哈!一点小小的精神禁制而已,又有何难?”
虹青长放浪地大笑了一声,“不过,本盟主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这个蛇蝎女人,本盟主想要制服牟子枫这小子,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呢,如今倒省了本盟主很多麻烦!”
在场众人除了牟子枫以外,大家都听得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什么情况?难道说主上组织这卫道盟总部里竟然发生了内讧?”
“而且还是俗的不能再俗的狗血剧里的场景?”
“这难道是/奸/夫/yín /妇/合伙谋害亲夫夺权的节奏吗?”
“而且亲夫逆袭,杀了/奸/夫/,并扮成/奸/夫/的模样与/yín /妇/周旋,一直没丧失权利,最后给/yín /妇/下毒,报仇雪恨?”
“这剧情未免也太有点狗血了吧?”
“这虹青长的隐忍功夫未免也有点太深了吧?”
“听他们的对话,难道说,牟子枫刚才说得都是真的?这卫道盟原本就是主上组织为了掩人耳目而在万年之前下的一盘大棋?”
“咝!”
想到了这一点,在场的两千多个义士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主上组织的城府之深竟然如斯,还拿什么和他斗啊?”
他们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悲哀之色,如丧考妣,连眼前的狗血剧都看不出一点笑点来。
“去死吧!”
虹青长挥了一下手,虹夫人的身子仿若一条破布口袋,骤然飞了出去。
半空中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你已经成功进阶成为了妖皇?”
“哼!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本来你可以和本皇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可这一切,都被你七百年前的那一刀,给亲手葬送了!”
虹青长阴起了脸,恨恨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