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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听见爸爸的脚步渐渐远去,我从床下爬了出来。


阿芳闭眼躺在床上,x口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呼哧呼哧直喘chu气,大红的缎面被子an糟糟地堆在一旁,她全身赤裸,小腹上留着一滩淡黄sè的胶冻。


她睁开眼,疲倦地笑笑,从床头柜上扯过卫生纸擦了擦身体,一语不发地下床,疾步走进厕所,拧开水龙头冲洗。


我躺到床上,木然地拉过被子盖好,一会儿,阿芳回来了,她掀开被子钻进我怀里,身子冰凉。


“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官蛮大的,惹不起。”她小声说,用手抚着我的脸。


“你是他秘书?”老爸的跟班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一脸贱笑。


“不,我是宣传科的。”


这回,兔子吃的草远了点,我想,“哦,那你怎么会跟了他?”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刚参加工作就被他给看中了,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儿子。”


──实惠,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丈夫不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他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


──嗯,来而不往非礼也,中国的确是礼仪之邦。


“那你……”


“好了,别问了,”阿芳挡住了我的嘴,“你知道太多也没意思,睡一会儿吧。”


嘀嘀嘀嘀……,我被手机吵醒了,阿芳不在床上,被窝还是热的,窗外已暮sè沉沉。


“喂,谁呀?”


“黄军,出来一下,许敏找你说点事儿。”是李良。


李良和许敏都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李良毕业后gan了没几天就辞职下海炒股票,听说赚得还不错,目前已是有车有房,许敏就是姜敏的小姑子,毕业后留校在团委当gan事。


他俩怎么会搞在一起?难道是为了姜敏?我有些纳闷。穿好了衣服,我到厨房里向阿芳告辞,她很意外,也没多说,与我互留了电话,送我出门。


天鹅阁,李良和许敏坐在角落里,李良比大学时更瘦,许敏却胖了好多。


我坐在他们对面,桌上放着咖啡,热气缭绕,李良说得絮絮叨叨,我听得心不在焉,许敏锐利的目光一闪一闪,上下打量我。


扬声器传来熟悉的《读你》,十个月前,同样的夜晚,同样的蔡琴唱同一首歌,我就坐在斜对面的那张桌子旁,面对着姜敏聊我们未出世的女儿。


“你就帮我们劝劝她吧,行不行?”


“啊?什么?”我正在魂游天外,李良问得我没头没脑,“劝谁?”


“你听没听啊?”许敏嚷了起来,涨红脸气恼地拍了下桌子,“李良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见!想什么呢?你!”


“我想什么不会告诉你,即使这事跟你家有关,”我用手指点着许敏的鼻子尖,面沉似水,“你也别跟我来这一套,吹胡子瞪眼吓唬耗子嘛?记住,这里不是团委办公室,我也不是挨训的学生会主席!”


“你!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许敏满面红光,像关云长。


“什么意思?四个字,端正态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李良一看要僵,连忙打圆场,“黄军,你要是没听明白呢,我再讲一遍,好不好?”


“不用,我听懂了,”我瞪一眼许敏,她脖子一扭看着窗外,“不就是陈重和赵悦离了婚,现在发觉赵悦肚子里有了,你俩劝她打掉这块r,劝不动就跑来找我,让我去找陈重劝赵悦,是不是这样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你肯不肯?”


“哼!我敢说他一定不肯!”许敏在一旁冷言冷语,嘲弄地望着我。


“嘿嘿嘿,许敏,你不应该相信。”我冷笑起来。


“相信什么?”


“你不应该相信,激将法对你无效而对我有效。”


“哼!”许敏重重地哼一声,两手一抄抱在x前,不再说话。


李良尴尬地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呵呵呵,”我的手指lún流点着他俩,“你们哪,俩胡涂虫!”


“啥意思?”李良不解地问,许敏也皱起眉头。


“赵悦肚子里的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呢?嗯?”


“关我们什么事?婚都离了,还留着他gan嘛?”许敏气咻咻地白我一眼。


“啧啧啧,看来你是打算胡涂到底呀,”看着许敏气得脸sè煞白,我暗自好笑,“你怎么就不向赵悦问问清楚,那到底是谁的?”


“谁的?当然是陈重的,他们今年八月离的婚,现在才十月,可是赵悦已经五个月了,这不明摆着嘛,你说是谁的?”


“应该是杨涛的,如果没有第三个男人的话。”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乜斜着许敏。


“你这么肯定?”许敏bi视过来,嘴角挂着讥笑,“算命算出来的?”


“算命gan什么?我们医院的化验单我还看得懂吧?”看着得意之sè慢慢凝固在她脸上,我不禁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陈重是不育的,j子太少。”


李良和许敏骇然地张大嘴巴,对望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俩同时问。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陈重被他妈妈拽着来找我去计生门诊,当时我就怀疑陈重有问题,果然……,现代科学呀,能使贞女变成dàng fù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惹得四周的客人纷纷回头。


“我的天吶,那么说,赵悦和杨涛早就有过?”许敏低着头自言自语,两手使劲绞在一起。


“怪不得!”李良一拍大腿,“赵悦死活不依,非要生下来不可,而且…而且杨涛也不反对,原来…那…那就是他的呀!嗨!我们都给耍了!”他懊恼万分地甩着手。


我看着他们两张哭丧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残酷的轻松:“好啦,劳n斯长老该退场了,下面就看两位主角的压轴大戏了,”我停了一下,等到许敏的脸渐渐泛红,转而向李良说:“今天的咖啡嘛……”


“我们请,我们请。”李良一叠连声地说,点头哈腰。


“废话,当然是你们请,我是说今天的咖啡太差劲!速溶的有什么好喝?以后请我客就要到‘上咖’去,那里是蒸的,味道好气氛更好,光线比这里还暗,适合你俩眉来眼去。”说完,我起身朝外就走。


“黄军,你别胡说啊!”许敏终于发起急来,站起身要拦住我。


“胡说?”我站住,回身看看她,嘿嘿一笑,“就你手上那粒钻石,不少于两万,你那位政工教师的老公买得起?”许敏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我对着李良眨眨眼,他窘迫地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已是八点多。打开计算机看了看信箱,有一封庄晓春的邮件,我没读先放在一边,去到关先生的页,依旧冷冷清清,我两天没来,总共才三个病人来问询,照这样下去,关先生的投资可有点不好办喽!


关上计算机,我坐在桌前闷闷地吸烟,想看看影碟,在抽屉里翻了半天,都看过了,我重重地关上抽屉,在屋里转了转,实在想不出gan什么好,于是,我穿上外套,锁上家门走了出去。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上午在吴芳家里的一幕,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的。


自从徐晶走进我的生活,我刻意地与孙东保持一段距离,尽管有时在路上碰见,相互间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大家都在回避什么,渐渐地,随着日子过去,徐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孙东小屋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抛到脑后,偶尔提起,两人只是淡淡一笑,只剩下恍若隔世的记忆。


然而,徐晶离开了,我仍然躲着孙东,仿佛他成了一道不祥的符号,代表着我情感之星的陨落,他的存在如同我的一桩心病,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唯恐它发作起来刺痛我。


但,这心病最终还是在我心上刺出血来,阿芳就是那g荆棘。


吴芳与我纯粹止于yu望与满足,当她玉体横陈在地毡上,我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从骨缝里散发出来的风sāo中,她的r体使我陶醉,使我忘却了烦恼,忘记了毒树的枝条必当结出剧毒的果实。


前面已经来到常熟路,我放慢了脚步,走过五原路口的时候想拐进去到外婆家坐一坐,可看看时间不早了,又怕被外公骂我夜游鬼,搞不好明天他还会去妈妈那里告状,我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念头,径直走向医院。


国庆放假期间,病房的事很少,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外地来沪就医的病人在蹓达,他们笑嘻嘻地望着我,大家和气地打了声招呼。护士站里,小洁独自坐着发呆,我没惊动她,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上了值班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lún到我值班,早上jiao接班以后,照例巡视了一遍病房,这才发现连车祸的“美人鱼”都回家了,我无所事事地在护士那里坐了一会儿,挺无聊的,gan脆躲进办公室里睡觉,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续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直到第三天洪良把我叫醒。


下班回到家,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看看日历,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正在思忖往哪里去,阿芳打来电话,叫我去她家玩,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阿芳正在收拾房间,身上穿着宽松的蓝sè运动衫裤,在屋里来来回回忙碌,电视机开着,我坐在沙发上看几天前的国庆晚会回放,眼珠就随着阿芳的身影转动。


好久,阿芳总算忙完,她“扑通”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撩一把垂到额前的头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端起茶水送给她,她喝了口,舒舒服服地往沙发后背一靠,从侧面仔细审视我。


“黄军,你家里有没有人当演员?”


“有啊,我舅舅就是电影演员,姓林的,怎么啦?”我有些奇怪,回头望着她。


“怪不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好险!妈妈常说我的眼眉是老爸的青年版,只是体形不如他chu壮,鼻子和嘴却像她娘家人,老爸也时常以此为得意,说我是他俩j心打造的混合产物,──不男不女。


“哦,我舅舅算是老演员了,听说演了不少电影,我一部也没看过。”我打着哈哈,身体朝后一仰,慵懒地陷进沙发深处。


阿芳被逗乐了,捂着嘴吃吃地笑,这时,她一眼瞥见我肚子下面的裤裆里隆起了一大团,她笑着指指,我低头一看,裤子前方明显地被顶出一个圆圆的“蘑菇”,她大笑起来,身子一歪,抱住我的肩膀浑身an颤。


我再也按捺不住,双手抄起阿芳的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她躺在那里,手脚平伸,脸儿红红的,静静地看着我站在床边脱光衣服。


“你下面真大,比那老头子的还大。”她伸出手握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我弯腰去脱她的裤子,阿芳抬高pì股从身子下面抽出裤腰,她只穿了一条肥大的长裤,一下就褪到了脚踝,她蹬掉了裤腿,把裤子揉成一团,连同枕头和被子一齐推到床下。


她平躺在光秃秃的床铺上,上身依旧穿著薄薄的白sè汗衫,两粒n头显出清晰的lún廓,我跪在她两腿中间,双手抚着她平坦的腹部。


“来吧,和我做爱。”她盯着我的眼睛,催促着。


我托起yj,g头抵近y道口,阿芳两腿向外张开更大,两片紫红的ychun凸了出来,又肥又厚。


我俯下身趴到阿芳x脯上,两手伸进她的汗衫里握住r房,pì股渐渐下沉,终于完全占据了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呃……”她呻l着拱起腰,双手抱住我的后背上下抚,她紧致的r体包含着我,深处传出一丝颤动,火热的情yu正在使我一点点融化。


我牢牢地c在她深处,稳稳地控制住她的身体,好象在里面扎下了g,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泛出红晕。


“来,动呀,用点力气。”她合上双眼,x脯高高挺起,仿佛奉献出自己,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我开始抽送,chu壮的yj在阿芳下体一进一出,她咬住下chun强忍着,坚持不叫出声来,我用力地挺c,有一些粘稠的白汁从y道里流了出来,渐渐地,随着男g的持续运动,越来越多的y体涌出y道。


“啊!啊!……”终于,阿芳不再强忍自己的兴奋,她大声地呻l着,一次次抬起腹部,配合着我的节奏上下摇摆,她的腿夹住我的腰,狠命地晃动身体,嘴里大声叫唤。


床架剧烈地摇晃起来,“哐!哐!”作响,弹簧床垫震荡着,整个世界都在发抖。


阿芳的欢愉迅速攀升,很快,她来了一次高cháo,紧接着又是一次,“来呀!


来呀!不要停!”她尖叫着,身体在床上扭动,她张开嘴疯狂地咬住我的肩头,两只脚在床铺上an蹬。


肩上的血流了出来,我感觉不到疼痛,血流进她的嘴里,她贪婪地shǔn xī ,去年的姜敏也是这样,绝望地shǔn xī 同一个地方。


我的手c进她的身体和床垫之间,托住了她的后背,我狠狠地撞击她,两人的小腹下方水花飞溅。


“好!快!再快一点!我要来了!”她欢喜地尖叫,声音刺耳。


“一起!我们一起来!”yj飞快地膨胀起来,我一口叼住她的舌头,使出全身力气顶住她最深的尽头,花心正在开放,轻轻覆盖着我张开的“p口”。


“我要死了!啊!……”她大叫一声,脖子梗了梗,粉红的香舌长长地吐了出来,全身不停抽搐。


我最后挺了一挺,在她的痉挛中,g头抵进花蕾正中,将一串滚烫的jys了进去。


……


许久许久,两人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是他儿子,”阿芳闭着眼,喃喃自语,“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眼神也像他,像有团火在里面烧。”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说?”我捧起她的脸庞,吻gan泪水。


“不,”阿芳微笑着摇摇头,“就在你c进来的一刹那,我才感觉到的,”


她睁开眼,凄惨地笑着看我,“原来,他要介绍给我的就是你。”


“这事我一点不知道,”我苦笑道,“怎么样,我跟你想象的一样吗?”


“呵呵呵…”她笑得有点神经质,“气质差不多,长相不如我想的那么好,我见过你妈妈,真漂亮……”她的神sè有些黯淡。


“要不要我拔出来?”我动了动。


“用不着,”她的手继续着我的背,“人都给你睡过了,还避讳什么?”


她停了停,拍拍我的后背,“要是两年前你爸爸真的做媒,我俩到今天也是这样睡一张床。”


“他不常回来?”我指指墙上的照片。


“一去两、三个月,回来住一个月又去,他也是你爸爸介绍的。”


嗯,这是江阿姨捣的鬼:她老公是海运局的头头,既解决了大龄青年难题,又拖住了阿芳,还卖给关系hu一个人情,一箭三雕,高明。


在床上躺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提议出去吃饭,阿芳怕给邻居看见,让我先走,我只好先开着助动车从小区出来,远远地等在路口。


一会儿,阿芳沿着人行道走来,身上换了件橙sè团花的短袖圆领上衣,背着白sè皮包,下身穿杏sè长裤,配着白皮鞋,她走得很快,步履轻盈,焗成栗sè的长发披在肩上,在直s的yang光下变幻sè彩。


我们走了一段,离她住的地方远了一些,找了饭店刚坐下,正在点菜,忽然一只小手拽了拽我衣服:“哥哥……”


我一回头,是珠珠!她穿了新衣服,白sè的哩士或者泡泡纱做的裙子,毛茸茸的,像只蒲公英的球球。


我把珠珠抱起来,亲了亲她红彤彤的脸蛋:“程爷爷呢?还有思思阿姨?”


“喏,”她笑得甜甜的,用手一指。


远处,程师父和思思坐在一张圆台旁,笑嘻嘻地朝我点头,我要过去,思思连忙朝我摇手,指了指阿芳,然后靠在师傅身上捂着嘴笑。


我让珠珠叫阿芳“姐姐”,她鼓着大眼睛转了转,怯生生地叫声“阿姨”,一听这称呼,我脸都青了,阿芳差点笑倒。


我放下珠珠,拍拍她的pì股,她乐颠颠地跑开了,我重新坐好。


“哎,要紧吗?”阿芳有点担心地问。


“怕什么?他一个老头子都不怕,我怕什么?”我收敛了笑容,恨恨地说。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一顿饭,我要送阿芳回去,她拦住我,“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她低下头,“你以后别来了,让他知道了不好,替我想想……”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也好,有空上我家,你有地址的。”


“嗯,那我走了。”说完,她看我一眼,眼神幽幽的,转身走去。


回到家里洗完澡,我上回复完几个贴子,许久不见新人进来询问,正坐在沙发里无聊万分,门铃忽然响了。


打开门,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黄军,你在家里呀?我还担心你出去了呢……”


“朱冰?你怎么会找到这来啊?”我让她进来,一边打量这个yan丽的少妇。


她笑着收起纸条,站在房间里看看四周,“哦,这就是你家,怎么空空荡荡的,要搬家?”


“哦,我一个人住用不着那么多家俱,”我很奇怪,“你怎么找到我的?”


“噢,吴芳叫我来的,她说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了,让我和你jiao个朋友。”


“和我jiao朋友?”这女人话里有话,我听得晕头转向,“你知道我和阿芳是什么关系?”


“呵呵,知道,”朱冰笑起来,“她说和你是前世姻缘,今世只有合体缘,哈哈哈哈……”她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了两郎腿。


“哼哼,”我觉得好笑,坐在长沙发的另一头,“你跟阿芳很熟?”


“阿芳和我从小就认识,没事常在一起玩。”


“什么都一起玩?”我一边往她的杯子里倒水,一边没好气地问。


“咯咯咯咯!”女人笑声很响,做作地用手掩住嘴,“你知道了还问?”说完,她用眼睛撩我一下,转过脸去看电视。


她的眼神让我不由得心神一荡。


这个叫朱冰的女人坐在我侧面,乌黑的秀发挽得高高的,妆化得很浓,长相并不难看,甚至有几分姿sè,两条腿很淑女地叠压着,可是裙子短了些,黑sè丝袜的收口和半截大腿露了出来。


朱冰察觉我在注视她,便挑逗地jiao叉大腿换了个姿势,故意蹭下一只高跟鞋吊在脚尖上晃荡,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我。


我端起茶喝了一口,点了一支烟,悠闲地跷着二郎腿,一边看电视一边轻松地和她聊了起来。


她的话很多,滔滔不绝,说的都是和阿芳有关的话题,从她俩怎样从小学时候就是好姐妹,一直说到后来如何互相帮忙解决家务急事,再后来,经彼此间穿针引线jiao往了几个“新朋友”。


使我意外的是,阿芳和朱冰的经验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多姿多彩,小圈子里不过三、五男女而已,但关系多数长久,大家好合好散,少有龌龃。


好一部凹凸启示录!


我好奇地问:“那么说,阿芳的情人你全都认识?”


“差不多吧,反正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朱冰抬起胳膊抚了一下头发,“只有一次,我到她家去正好碰上了个不认识的,也是小青年,跟你差不多,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飞快地瞟我一眼。


41


扯了几句闲话,朱冰忽然看看腕上的手表:“哎哟,时间不早了,”她说着站起身,“我约了一个朋友在大光明等我,说好了你请我们看电影的,怎么样?给不给面子?”


“呵呵呵……,你请客我买单,”我觉得有点好笑,“也好,我很长时间没进过电影院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朱冰来到大光明影城,她的朋友早已等在那里,我走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位年轻女子,眼波流转,粉面桃腮,朱冰介绍了她叫菊芬,彼此打过招呼后熟络了起来。


看完电影出来,天已经黑透了,三个人在饭馆里吃了顿饭后,朱冰提议去她家,菊芬起初有些不自然,讪笑着不知如何是好,朱冰见状,便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菊芬歪着头一边听一边手捂嘴“嗤嗤”地笑,不时瞅我一眼,最后还是被朱冰挎着胳膊拖走了。


车里,我坐在前排,一路上只听得朱冰和菊芬在后面嘀嘀咕咕,时不时传来一阵低声的“嘻嘻”窃笑,我听在耳中,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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