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临寒尖叫着推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警察,朝着女孩奔过去。
有警察冲上来拦住他。
他挣扎,眼眶泛红。
眼睁睁看着女孩身旁的警察伸手检查,脸色铁青,那垂落在腿上的手心松开,有半截森冷的刀片从指尖缓缓滑落……
“来不及了。没气了。”
有警察沉重的声音响起,细听下,还有几分气急败坏。
那声音并不算大,镇定,沉着,此时却如绕耳魔音,一遍又一遍不停在临寒耳边响彻,从轻,到惊声,连带着他眼前视线彻底黑了下去,意识沉寂。
“糖糖……”
这一昏迷,临寒又在手术室里过了一夜。
医生才重新将他一条小命抢救回来。
真正清醒,是在舒糖死后第三天清晨,警局那边都已将她的尸体处理完毕,只剩下骨灰。
得知这消息的临寒不由大发雷霆,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谁让你们同意火化她的!”
“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
助理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不得不提醒他一声,“总裁,这件事是舒糖小姐的遗书要求的。您和她还只是恋人关系,在法律上来说没资格干涉。”
“你说什么!”临寒猛地愣住,怒火滔天。
病房门这时被人推开,一张此时他最不想看见的脸出现在跟前。
“滚!”他下意识就是一声怒喝过去。
临泽牵着木槿,神色淡淡抬眼看向他,“看来你是对那份遗书不感兴趣了。”
话虽如此,他拉着木槿往前行的脚步却始终没有停顿。
临寒整个人已经僵住,脑子一片空白,又晕又涨,说不出的难受。
无法反应。
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好半响,直到临泽拉着木槿一旁坐下,他才总算找回点神智,失魂落魄问:“遗书在你那里?”
临泽沉默,既不否认也没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