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蓁卷翘纤长的睫毛，遮掩不住瞳眸中寒得吓人的情绪，清越的嗓音却已经发哑了，“是十七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景清琛跳级，高二就去了国外。
再也没有人知道景清琛的行踪。
景老爷子斜视了一眼季蓁，扬了扬下巴，“没错，那个时候，清琛已经国外顶尖的大学录取。虽说，清琛活着回来了，甚至也把苏尹带了回来，但浑身上下都是毒蛇的咬痕。一个星期，才把他的命捡了回来。要是一般人，哪有这么顽强的生命意识。”
季蓁仅是想到那个画面，那个原本风华正好的少年，却经受了这些，也忍不住心口发疼的厉害，眼睛一酸。
这个男人所承受的，从来没有想过，需要别人理解，宽慰……
景老爷子没有看向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季蓁，而是自顾自的说，“后来，清琛的性格变得更捉摸不透，甚至……差点杀人。在监护室里呆了一年，出来的时候，却没了人样。颓废阴沉的让人害怕。”
说完，他又看了眼季蓁，讥诮道，“和你所认识的那个景清琛，是两个人。”
的确是两个人。
在季蓁的面前，她见过清冷禁欲的他，见过霸道撩人的他，见过宠溺温柔的他。
却没见过，那个最绝望，最令她心疼的他。
那个徘徊在孤寂和颓废的深渊，无人救赎的他。
“季蓁，你说爱他。那为什么不放过他？”
景老爷子的话，再次响在了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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