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一口气,将头侧向一旁。
在南安筠看不到的地方,轻音的眸子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冰冷。
“轻音,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你明白的。”
南安筠是在警告她,让她识相点,不要跟她对着干。
南安筠出身名贵,万人宠爱,即便她骄横刁蛮,恶毒残忍,谁又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
轻音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忤逆她这种人。
她只当南安筠是一个被宠坏的乖张大小姐。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轻音转回头的时候,眼底的深寒已经消失殆尽。
南安筠很满意眼前温顺乖巧的轻音。
“你身上的伤都怎么来的,之前被虐待过?”
轻音听到虐待两字,背脊禁不住绷直。
脑中再次浮现出她被人拿烟头烫身体的画面,血液就像抽干了一样的冷。
“你真被虐待过?那人是谁!”
南安筠脸上浮出盛怒,连说出的字眼都带着一股狠劲。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轻音到现在都不知道人牙子叫什么。
她只记得当初高禹行卖她的时候,谄媚的称呼人牙子为荣哥。
“我哥到底从哪把你捡回来的。”
南安筠皱眉,蹲到轻音面前,挑起她的浴袍边缘,“你这里,被男人碰过?”
“没。”轻音不自在的伸手遮住腿#上青紫,“这是我自己掐的。”
“你掐这里干嘛,还嫌自己伤不够多!”
“……我被下了药。”不这么做,难道要看着自己失去理智吗。
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轻音脸色刷白。
南安筠侧脸贴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低沉有力。
“轻音,你受的伤,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绝对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更何况是虐待她南安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