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笑,真是可笑!
她最悲惨的一个月,他却过的如此潇洒快意。
她眼睛里的寒光,如同波澜的潮水,汹涌起伏。
一股难以压制的恨意,在她心中疯狂翻腾。
夜,逐渐蕴黑了天空,像泼墨的帷幕,缀满清冷的星光和一弯孤月。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浅浅的映着轻音琉璃般纯净的黑眸。
冰冷的视线,仿佛锋利的刃,注视着正在打开车门的男人。
他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对另外两人说着话。
轻音看到余小渔坐上了高禹行的车,随后,徐埕也上去了。
高禹行替他们关上了车门,从车头绕了半圈,坐进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男人讨好的表情,在轻音看来,像个狗腿子。
她不明白,高禹行喊徐埕表哥,也就是说他们是亲戚关系。
那他以前为何那么落魄,现在又为何这么巴结徐埕。
不过,也难怪,就高禹行那副德行,一定是想攀亲带故。
浓黑的夜,像死水一般沉寂,一团黑黑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清冷孤独。
轻音双臂环抱着膝盖,脸深深埋在膝中,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般,平静安恬。
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病号服早已浸湿了大片水痕,她死死咬着下唇,无声的咽下眼泪。
脚步声趋近,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霸道圈入怀中。
夜濯苍还是来了,他不放心她,所以趁着筠筠熟睡,驱车赶来医院。
“为什么坐在这里?”
他语气低凝,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