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摸自己削短的发梢。
“还有我,自从剪了短发,我便被视作怪胎,可又有谁知,这又岂是我自愿?”
“去年秋收,我不眠不休干了几天,实在是累狠了,便躺在草垛上小憩。”
“你董大宝看见了,骂我偷闲躲懒,于是点了一把火。”
“当时正值天干物燥,我又是躺在草垛上,干草一点就着。”
“要不是我当机立断剪下着火的长发,没准已是焦尸一具,坟头草都得长老高。”
“四哥为了救我,冲进火海,反被我连累,左脸至今还留着当日那场大火烙下的伤疤。”
董惠莹完全是个大写的懵字,她整个人被震的回不过神来。
像是嫌弃这样还不够刺激,越宁一把扯开衣襟,深紫色的可怕火伤几乎遍布整个胸膛。
“这事之后,我足足躺了三个月,身体大面积烧伤,这些全藏在衣服底下,平日是看不见的,但四哥比我更惨。”
“当我们冲出火海,他几乎没了人样。”
“他身上烧伤的部分,只比我多,而一点都不比我少。只因他为兄长我为弟,只因身在火海时,他一直护着我。”
“三哥,他这人风流浪荡,平时像把懒骨头,总是没个人样,也为此常常挨揍,每每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从镇子上回来,被你用一把藤条抽的奄奄一息,临走之时,更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二哥是个病秧子,身体不好,自幼体弱多病,而我们兄弟,宁可自己挨打被骂,也想护着二哥,避免二哥被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