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宣呆滞了一瞬,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时他还很小很小,笨拙的冲向父亲,期间摔了一跤,其实并不是很疼,但父亲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连忙抱着他一通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宣儿不怕,痛痛飞走了……”
“逸宣?”
她扯了扯逸宣衣袖,只见他怔怔愣愣,是不是被吓坏了?
这样想着,她又狠狠剜了朱杏芳一眼。
这个老女人,一大把岁数不知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对逸宣做出这种事,还把逸宣吓傻了?
她恶狠狠的磨着牙,一个箭步冲向朱杏芳,阴森森的咧开小嘴龇着牙。要是头上再长两个小犄角,妥妥的小恶魔一只。
“呵呵,”
董惠莹拊掌,“朱大姐,我这人脾气不好,今日这事让我很生气,看来只能得罪了。”
得罪?
朱杏芳背脊一凉,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半刻钟之后。
董惠莹挽着逸宣往回走,而两人身后,一个老女人被吊在树上,离地半尺多高,头朝下,脚朝上,臃肿的胖肚皮上被人沾着血写下两个大字,——人渣!
逸宣看眼身旁的小女人,又回头瞅瞅被吊在树上的朱杏芳。
他以前只知这人粗俗无礼、凶残暴虐,竟从不知晓,她竟然还是个识文断字的??
且这一笔狂草写下来,笔势相连而圆转,充满豪情和恣意,没个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
忽然,一只小手蒙上他的眼:“乖,咱不看,省的脏了眼。”
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