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明白,今日再审也是浪费时间,便暂且宣布退堂,等两日后再审此案。而在这期间,她打算派人走访十里八村,也好多寻一些线索出来。
董惠莹跪的膝盖疼,腿都快麻了。她走出衙门,梁智宸和梁浩铭一左一右地扶住她手臂。
“您还好么?”梁智宸关心地问。
“我没事,”董惠莹垂首沉思,“就是姓朱的太能狡辩,这事恐怕不乐观。”
忽而,董惠莹灵机一动,她想起一个人来。
………
少年出生时,娘嫌他是个儿子,家里重女轻男,爹也因此不喜爱他。毕竟满心以为能生个女娃光宗耀祖,结果最后却生出一个带把的。
这世道如此,不管是商家贵胄还是寻常百姓,家业皆由女子继承。
女人来传宗接代,而儿子则是要外嫁出去的,日后便是生了孩子也只能随外人的姓,不算是自家人。
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但这没什么,因为他上面还有一位与他同病相怜的兄长,兄长对他很是爱护。
他们兄弟自幼便因错在男身,儿时曾吃过不少苦,但有兄长作伴,那苦也算不得多苦。
在他心里,父母生了他,但不曾养育他一日,他和兄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饿了渴了病了,也全是兄长在照看着他,他可以说是被兄长一手带大的。
直至忽然有一日,一个肥胖的女人出现了。
那人比他们兄弟大了二十来岁,以一吊铜板作为聘礼,就这般,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兄弟二人自此同那个女人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