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屋子里关了好几日,董惠莹也是有些厌了,于是这一日便和淑玉一起外出。
他们在街上走着,路过一个地摊,她忽然驻足。这是……地摊上摆放着的,全是些干巴巴的药材。
而摊主居然是个番邦之人。
这番人是名男子,看着也就二十来岁。
他骨架高大,皮色很白,但毁了容,且还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身上穿的,也是最寻常的粗布麻衣,看他的样子很是落魄。
董惠莹看了这人许久,她盯着这人脸上的伤疤,不禁想起自家那个木讷寡言的梁浩铭。
道路的尽头,一行人浩浩荡荡,被簇拥在最中间的,是一男一女两名番人。
那二人瞧见了这摊主,讥诮着,用番邦的语言骂了几句难听的。
这番邦语言,大元之内,很少有人能听懂。
但董惠莹却听的很明白,翻译过来的意思,不外乎就是一句话——丢人现眼的东西。
似乎是在怪这人给他们这些高贵的人种丢了脸?
也是,毕竟,番人在南城地位很高,每每现身,都总是前呼后拥,好大阵仗,好不风光。
反倒是像摊主这样的,生活如此拮据窘迫的,当真是少有的。
董惠莹观察了半晌,又发现这摊主的左手似乎被人废了,和曾经的智宸差不多,应该是筋脉断了,且他盘腿坐在地上,脚踝那里是弯曲的,看来他还是一个跛子。
这样一来,她又不禁想起了逸宣……